雷震業被砸的額頭開了道口子。
我當即站起來。
雷震業抬手打住我,示意我不要過去。
而後,摘下眼鏡,拿起旁邊的衛生紙,撕下很長一段來捂住了額頭。
“活該!哼……”侯山雕躺在床上冷瞪著雷震業。
雷震業一句話都沒說,擦完額頭之後,拿起錄音筆說:“行,還打我……”
“打的就是你這狗雜種!”
侯山雕大罵一句後,轉頭瞪著我說:
“我知道你們什麼意思!哼……還想讓我給你們要車!?那不是讓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告訴你,不可能!門兒都沒有!”
“……”我一臉平靜的看著他。
感覺他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呢
“別以為把我那幫手下都打跑了你就能贏!也別他媽的拿我家人唬我!老子是幹什麼起來的,你他媽的心裏清楚!我就是完了,我也要拉上個墊背的!”
看到侯山雕那麼不服輸的模樣,感歎他難對付的同時,也感覺到自己必須拿下這個人。
“雷律師……”我輕輕的喊了他一聲。
他將錄音筆收好之後,來不及跟我說話的竟直接走出了病房。
王立萍見狀趕忙跑過來,詢問的目光看著我,“雷律師怎麼走了?”
“我們也走吧……”我說。
“陳凡……”王立萍忽然拉住我胳膊的晃了晃。
我轉頭看向門口,便看到門口站著兩個身著警服的人。
其中一個,手裏還拎著一提牛奶。顯然是來看望侯山雕的。
“小牟來了!你來的正好!”侯山雕當即來了氣勢。
那個叫小牟的警察將牛奶放到床頭,低頭看到地上還有血跡的時候,當即皺起了眉頭。
“這是怎麼回事兒啊?”小牟問。
“這個你不用管什麼事兒!看到沒有,就是他,他就是陳凡!”
侯山雕指著我的臉說。
“你就是陳凡?”小牟,雙目警惕而冰冷的盯著我問。
很顯然,這個警察跟侯山雕是老相識了。
說不定,兩人還有什麼親戚關係。
“對,我是陳凡。”我說。
“我們還沒去找你的,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那人很不客氣的說。
聽到他用“送上門來”形容我的時候,我便跟確信這個人跟侯山雕是一個鼻孔出氣的。
一般警察,在第一次見到當事人的時候,不會用這種詞說話。
“你們找我做什麼?”我故作好奇的問。
“你自己做了什麼不清楚嗎?”他向前兩步問。
“我做了什麼自然很清楚。”
“我表哥…不是,侯山雕這樣是你搞的,我們都知道!你也不用在我們麵前裝。”他說。
“是不是搞錯了,我今天來是帶著律師來的。為的就是消除這誤會。這就是一起交通事故而已,在你們眼裏怎麼就成了我搞的呢?”我說。
小牟聽後,眼中便泛處一陣陣的不爽,盯著我說:
“不要在我麵前耍這些花招。把人整成這樣,還裝作無事人?你這種人我見的多了。”
“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我覺得跟這人聊不出什麼結果,轉身便要往外走。
他一把攥住我肩膀的衣服,
“來了,還想走?”
“你有抓我的理由嗎?”
“別跟我講什麼理由不理由的,我們警方問話,你就要配合我們的調查!”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