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人來時的地方。
真正的歸元境大修士陳朝生,此刻正在仰頭灌酒,喝得醉意朦朧。
剛從降仙坡回來的紅衣教師與另一名教師對視一眼,兩者都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瞧你們兩個那點出息!真正的強者哪個不是從血與火裏走出來的?”陳朝生將兩人的小動作看得清清楚楚,狠狠灌了一大口酒,不屑道,“不就是一隻破竅初階的妖獸嘛!看把你們兩緊張的!”
陳朝生嘴上雖然說得滿不在乎,但靈識還是往那方向掃了過去。
歸元境強者的靈識好比眼睛,雖然確實也能夠看清事物,但由於陳朝生此刻距離陸凡幾人的交戰地區過於遙遠,隻能粗略的“看”個大概,有些細節卻是不能看得清楚!
比如,陳朝生就沒有“看”到陳茂山胸口上的血洞!
也沒有“看”到妖獸的樣子!更沒有看到它手上拿著的心髒!
如此遙遠的距離,修為隻有歸元初階的他隻能粗略的看到幾人的氣息。
“嗬嗬,這麼快就打起來了啊……”陳朝生喃喃自語,“溫室裏培養的花朵,可經不起多少風浪的摧殘啊!”
說著,又狠狠灌了一大口酒。
“希望不要太令我失望啊,如果連一隻小小的破竅境妖獸你們八人都還應付不了的話,我們八仙學院可不收這樣的廢物啊……”
“呼嚕嚕……呼嚕嚕……呼嚕……”
八仙學院副院長,歸元初階大修士陳朝生,在喝了幾大口酒後,嘴裏麵又嘀嘀咕咕了一陣,不一會兒,竟然打起了呼嚕!
兩名紅衣教師對此都是眼觀鼻,鼻觀心,二人心中都知道這個時候要是誰敢去打擾到這位歸元境強者的雅興,那保準沒有好果子吃咯。
在陳朝生和七人一**戰場地的中間,此刻還有一人正在慢吞吞的前進。
就是那穿著暗黃亞麻色粗布麻衣,頭戴兜帽,背上背著一把七尺來長巨劍的怪人。
他一路跑跑停停,甚至幾次還坐下來打坐調息了一陣。
“幾個蠢貨。”正在打坐調息的兜帽男子朝前方看了一眼,似乎視線穿過了幾十裏地,看到了交戰雙方的場景,心中不屑地想。
緊接著他眉頭憋了憋,不知想到了什麼,站起身來,又罵了句髒話,這才開始朝著那個方向快速掠去。
七人一**戰的地方。
臨近傍晚,太陽西斜。
這裏樹木稍微稀疏了一些,但仍舊是極多。
八月的天,雖不是正午,可吹到這裏的風,還是太冷了,寒冷得像是寒冬臘月。
不光寒冷,吹來的風裏,濕氣極重,像是來自某個湖泊。
此地妖氣也是極重,凡人到此幾乎難以呼吸,而這麼重的妖氣,根本不像是一隻破竅境的妖獸能發出的。
如此重的妖氣,按理說應該在幾十裏外,幾人就能感應到。
但事實上是,一行幾人都是趕到此地,才發現這裏妖氣極重。
此地處處透著詭異。
更詭異的是,這裏還有一隻破竅境就能化形的古怪妖獸!
若在平時,幾人說不定能發現一些端倪,但此刻,情況危機!
來自血劍城的陳茂山,他的心髒被妖獸奪走了,此刻正握在妖獸的右手裏!
時間不等人!
不及細想,陸凡幾人剛一到場,說兩句話的功夫,不過三息時間,那倒退而回的陳茂山也不過是喘了口氣而已,就立時加入了戰團。
最讓人驚訝地就是煉骨中階境界的殷駿了。
平時看他貪生怕死、欺軟怕硬,但這個時候,卻也是義無反顧地朝妖獸衝了上去,眉頭都不帶皺一下。
幾人此刻都是無暇他顧,否則陸凡這時候肯定要對自己的這個小弟刮目相看了。
在八仙大路上,修士修煉一共分為十境,分別是:開脈、納靈、聚元、鍛體、煉骨、鑄筋、破竅、明悟、騰雲、歸元。
每境又可分初階、中階、高階、圓滿四階段。
前六境其實最主要還是靠積累,重在吸納靈氣,打磨自身,後四境才是修士實力突飛猛進的時候。
鑄筋境僅僅是第六境,而破竅境乃是第七境!
所以別光看鑄筋境與破竅境隻有一境之差,但兩者的差距猶如一道鴻溝,常人根本難以逾越。
但所幸,這幾人,皆非常人。
除了殷駿,可以說各個都是出身名門。
有雲上山莊少莊主陸凡;萬儒門掌教親傳孔瑜;飛劍門精英子弟李思妍、李思齊姐弟;漠北陳家出世子弟陳茂山;天山派子弟唐夢琳。
所以,這一戰,鹿死誰手還是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