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鎏琺殿
“今日練習瞬斷劍陣,依次將劍停留在八方,然後再快速轉一圈,然後……”大師兄在前麵聒噪,我可是一句都聽不進去,師姐眼瞅著就要睡倒在我肩膀上了,一動不敢動,直到……“憐卿!”大師兄還是發現了,低罵一聲,將師姐給嚇了起來,“啊,啊,誒誒誒,我在我在。”“既然你都熟了,那就把瞬斷劍陣演習一遍。”“這……簡單。”憐卿咬著牙上陣了,“時間過慢,重來。”“握劍不穩,重來。”“重來!”“重來!”一連好幾回,師姐都被師兄挑出毛病又要重來,著實可憐,“君年,你來。”許是六師兄笑容難掩,叫師兄看到了,於是也被揪了出來,“不合格,你們兩個,去跑步上下山三回,然後去挑水!”師兄也是沒了耐性,將他倆就罰了。“都回去休息吧。”也還算簡單,就想著去幫幫師姐,“師姐……我來幫你吧。”兩個人顯然是還沒開始跑,隻是滿臉怨氣的挑水了,“好啊好啊。”才幫師姐挑了兩回就累了,可是比單純的上下山要厲害,“師姐……我很累了。”“唉,本也不關你的事,你且去歇著吧。”“是啊,不然一會憐卿後悔了,可夠你喝一壺了,哈哈。”君年自然是輕鬆的,憐卿氣不過,兩個人鬧將起來,雪舟揉著胳膊就回去了。“祝融,你若是真不服氣,叫連翹過來,跪在本座麵前道個歉,認個錯,本座就收回了她。”“共工,這是你說的,可別反悔!”“嗬,也就你這混賬會反悔!”“水神仙上,火神仙上。”苡辭就把貼子遞了上來,祝融點了點頭,哼了一聲回身就走,“三殿下要來?那還是免了吧,神後壽辰當頭,三殿下來老臣這裏,若是壽辰上有些個什麼事,豈不是老臣的過錯了?”共工許是裝的,下一刻,容韶就走了上來,“世伯這是什麼話,韶兒就無顏以對了。你先回去吧。”苡辭作了作揖,就下去了。“怎的想著過來了?”“這不是怕世伯您到時候不賞臉,韶兒親自來請了。”容韶讓著請他一起坐下,“本座有言在先,祝融在的場合,本座是不會去的。”“世伯,您想想,當初您和花神的事,時至今日還沸沸揚揚,若是到時候隻他到了,您沒去,可不是要都聽他一麵之詞,那就更得不償失了不是?”“你這滑頭,也會了激將法不成?”“世伯怪罪,韶兒實在是怕世伯的名聲受損啊。”容韶賠過禮,又敬他一碗茶,共工歎了口氣,“自去就是。”兩個人相視一笑,容韶連連作揖,就去了。繁花小徑,難得讓容韶停住了腳,眼看著對麵走來一翩然倩影,容韶不止步,與那女子擦肩而過,而後又回眸,僅是背影。雪舟隻顧著往前走,與他擦肩也不自知,不得不說那一身芋紫色的衣裳著實奪目。
凝雙不知苦口婆心勸了連翹多少回,連翹那脾氣就是不肯放低身價去求共工,“連翹。”祝融大步走上來,連翹見狀就走過去,挽住了他的胳膊,“爹,你來了。”嘴像是抹了蜜,祝融笑了笑,“看看我女孩出落的多好。”“你來幹什麼?”凝雙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把連翹扯了回來,“神後壽辰,我來問問連翹要不要同我一起去。”“怎的,能同你去,就不能同我去?”“怎的不能,既是如此,那我就去了。”祝融佯裝要走,連翹連忙攔住,“爹,你帶我去吧。”凝雙歎了口氣,“就去吧,我氣不過,不去了。”“知道了,你收拾一下吧。”連翹難得提起了精神,就和他走了。凝雙卻依舊愁眉不展,“這是……”牡丹芳主湊近跟她說了些什麼,凝雙方才展顏,“走吧,去一趟就是。”“嗯。”當下就出宮了,誰知道要去哪呢。
“班主,上麵的戲單子下來了。”聞鶴之遞過來的東西,明雲隻粗略看了幾眼,就撇下了,“知道了,去準備吧。”明雲將妝上好,第一出戲就是明雲的,眼看著時間就到了,明雲依舊不緊不慢的上好了妝,果然,他的成名劇目,離落清塘是哪次都要上台的,戲台子就搭在雍和清殿,這可是神界給予他們的厚待了,畢竟明雲也是出自青丘的,桓霄不能不給些麵子,“班主,都好了。”“嗯。”明雲淡淡的應了一聲,看著鏡中孤漠的臉,小心的觸著,一寸一寸,“再會,無會……故人曲終人散時,孤墳枯骨三千尺。”戲詞他是向來不看的,全憑感覺。自然是將位子都擺在了雍和清殿,神主神後假作恩愛的相挽著,後麵還有三個座,分別是老大喬哀,老二秦惜,還有容韶,至於檀黛,她是清淨慣了的,隻遣彤月將禮送來,索性在殿上歇著了,秦惜和容韶是雙生的,所以也是同歲,無奈秦惜沒個女兒家模樣,不得桓霄歡喜,實際上,桓霄是屬意立喬哀為少主的,隻因他軟弱無能。三聲鑼鼓響罷,就是開嗓了。“師尊,你為什麼就帶了我來啊,我看大師兄臉色不怎麼好了。”“那你回去吧。”共工暗自偷笑,笑雪舟沒個眼力見,“那我還是好好待著吧。”師尊說要帶我來的時候著實意外,雖說師尊就算不帶我,我也會混進去,不過大師兄那一記白眼我可是不敢忘懷,可怕。一路上沒少說客套話,總算是坐下來了,正巧明雲那一幕演罷,“師尊,我去逛逛,一會就回來。”“嗯。”不過是個過場,共工也不怎麼當回事,就任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