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慷晉從袖中拿出一張封皮和一塊銅質牌牌恭敬的遞給了肖儒。
“大人請過目。”
肖儒接過後,隻是衝衝掃了眼那牙牌,變放在了一旁的楠木桌上。他從封皮裏拿出告身,仔細看了幾遍後,確認無誤才把這兩樣東西又還給了蘇慷晉。
“你後日隨本官一同進宮麵聖。”
“進宮麵聖?”
蘇慷晉臉上閃過一瞬間的詫異,按大梁國的任職流程,五品以上的京官才須進宮麵聖,她這區區六品,什麼時候也需要進宮了。
肖儒見蘇慷晉有些不明白的模樣,他是笑非笑的說道:“看來你去衛城太久,到忘記這規矩。進宮麵聖,一則,還需陛下親至過目,這二則嘛,也需要進宮謝恩,三則嘛,就是你這三年都在衛城,這央洲城大大小小的官也都升官的升官,離任的離任,所以認認人,都察院雖然是監察百官,但也得分清誰生誰熟,你說是不是?”
蘇慷晉臉上露出一絲恍然大悟的神情,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勉強擠出來一絲笑容說道,“下官明白了。”
肖儒眯著眼睛笑了笑,“蘇大人果真是陛下賞識的人,真可謂孺子可教也,既然已明白,那蘇大人就先回吧。”
“那下官就先行告辭了。”蘇慷集現在真是巴不得趕緊走人,他又像肖儒行了禮,這才推出了正堂。
蘇慷晉沒想到,剛才這肖儒說的一番話中,其含義盡然是在讓她盡快選靠山,他都還沒站在朝堂之上,就已經有人開始拉攏與他,看來這大梁國朝堂之上怕已經分成了幾個派別了。
出了吏部,此時已過了巳時,街上的行人逐漸多了起來。街道兩邊各式各樣的酒樓飯館,也都坐滿了人。
蘇慷晉憑著記憶,穿過了一條小巷子,巷子口很窄,每次隻能容納一人經過。
蘇慷晉一邊走,一邊摸著巷子口兩邊的牆壁,鼻頭竟是有些酸澀了起來。走到巷子口的盡頭,外麵又是一陣人聲鼎沸,巷子口的正對麵,赫然有一戶紅瓦白牆的宅院。
宅院不算太大,但也不小,四四方方的,裏麵是一間兩進兩出的宅子。
蘇慷晉站在院子外麵,沿著這白牆走到了院門口。她目光上移,隻見屋簷下的牌匾上,赫然寫了白府二字。
她眼神一暗,雖然來是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但親眼看見往日與大哥一起生活的宅子變成了別人的,她心中依然有些難受。這宅子就像這牌匾的的白府二字一樣,陌生了起來。
蘇慷晉又看了一眼牌匾上的字,這才轉後又走進了巷子口。
“客觀,您裏麵坐。”
蘇慷晉一進來香滿樓,就有些後悔。她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頗有點後悔剛才的衝動。
她摸了一下身上的錢袋子,袋子裏基本上就隻有不到二兩的碎銀子,這隻能在香滿樓吃上一頓飯,但也隻是一頓飯而已。若想吃上好的,少說也的三兩銀子起步。
店小二見這剛進來的男子,一身白衣長衫,外間套的馬褂也是上好的料子。且容貌也是頂頂的不錯,怎麼會是個沒銀子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