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雜家才來,也是見下你們倆人。”
來公公跟著又。
他事後還要再問下。
“好。”蘭心點頭。
李大夫一樣。
“那倆位。”來公公又一聲,甩了拂塵。
“之後要是良妃娘娘需要在下,可以叫在下一聲。”
李大夫開口:“在下是大夫,也幫良妃娘娘診過脈,雖然不如太醫,也沒什麼能耐,就是一說。”很認真很誠墾也很樸實以及簡單。
蘭心也:“奴婢也是,隨時可以叫奴婢,奴婢——”
“好,行。”來公公本是想嘲笑一下這倆人,尤其是男人,倆人也不看這是哪裏,能少了大夫和服侍的。
聽完一時竟嘲笑不起來。
倆人都是真心。
“那麼,倆位有什麼需要也可以和雜家說,蘭心姑娘,李大夫都是,雜家現在再安排另一個帳子給你,李大夫就在這裏休息吧,蘭心姑娘去另一處?”
蘭心李大夫應了。
龍帳。
謝禇遠抱著懷裏女人再過了一會,看她還是不動,也不出聲,一點動靜也沒有,擔心她是:“睡著了?”
女人不語。
他一把抱她抱了起來,然後,低頭再看了下女人,想看她是什麼樣子,女人埋著頭,也不看他,隻是手抓著他。
他一笑。
把她放回到床榻上,自己也躺上去,一起躺到上麵,躺好後,他側身又把女人撈到懷裏,如以前一樣。
女人還是乖乖的被他摟了。
拍了拍懷裏女人,摸了她的頭。
“真的睡著了,又睡著?”這麼好睡?是不是失憶了頭一暈一痛就會睡過去?
顧清舒輕輕動了下。
謝禇遠感覺到,笑了一下:“沒睡?”終於動了?他就知道!
“嗯。”顧清舒嗯了下。
感覺男人好像知道她沒有睡般。
聲音格外的輕,輕得快聽不見了。
謝禇遠好久沒有見過這樣的良妃,這樣的良妃啊。
“為什麼不說話?還有剛才問你?你也不出聲,一直不出聲也不動,好似什麼也不知道,抱你起來也沒反應,以為你睡著了,或者有什麼,頭還暈還痛?”謝禇遠手放到她的額頭兩邊。
想替她揉一下。
顧清舒搖頭,手按了他的手,弱弱說了聲不。
不暈不痛不用按了。
謝禇遠一聲哦不了?
“嗯。”顧清舒再應,帶著點鼻音。
謝禇遠眼神深了深。
他太久沒抱她,沒和她一樣。
又想她,又找了這麼久的,他——
“你。”謝禇遠心裏希望她想起他了,隻有這樣才可以如以前一樣,她也才會這麼乖,不過就算想起來,應該也會說什麼。
可她一直沒有,那就是還沒有想起?想到這心情不好,可要是這女人沒想起不是該推他?
他想看看她。
再看看她到底是如何想的。
“我。”
顧清舒又動了一下,抬了一下頭:“我還是不認識你。”那迷茫還有陌生的眼神叫人不好受。
謝禇遠一僵,看著她,什麼想法感覺都沒有。
原來她還不認識他,還沒有想起來,好,很好,他就知道,哪裏這麼容易,哪裏能每次一下就想起他。
他是被先前的認知誤導了,以為一頭痛就會想起他,他深吸了一口氣。
想著她也是頭暈頭痛了幾回才忘了他的。
不認識就不認識吧。
還以為頭痛過暈過又認識他了。
“不認識就算了。”
“啊?什麼叫算了?”顧清舒驚訝了,沒想到,意外望向他。
“不認識就重新認識,有什麼,反正你嫁給了朕,是朕的良妃,這點變不了,還有孩子。”
謝禇遠看了她的肚了。
讓她不要怕。
顧清舒也低頭,她不怕:“哦。”一聲。
“還有什麼要說的?”
謝禇遠接下來又問。
“你可以放開我一點嗎,好緊。”好窒息,顧清舒心想著,嘴裏也小聲的,手扯了一下他,很輕。
謝禇遠覺得就像是一小貓抓了一下。
“怎麼放開?”他低著嗓音,湊到她耳邊。
顧清舒一怔,一僵,他做什麼?
“就是放開,我們。”她覺得癢得不行,還有心裏麻麻的,猛的推了一把。
謝禇遠被她猛的一推,發現她真推他了,想到他們第一次見麵。
那時候,在寺裏。
她可不是這樣。
一直都是她主動。
一直都是她來找他。
他從來沒主動見過她。
可如今?
風水輪流轉?他腦中浮現這一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