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城,景曦在盛祁言麵前,自然是微不足道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像是一隻可以隨時被捏死的螞蟻一樣。
但她手裏有景安平這個孩子作為籌碼,而好巧不巧,孩子的母親正是盛祁言放在心尖兒上去護著的人。
所以哪怕景曦隻是一介女流,也帶來了不小的威脅。
為了確保事情的萬無一失,跟在盛祁言身後前往東郊泰安路的,有龍一安排好的幾十號人。另外在盛祁言的授意下,南城的警衛力量和醫護資源也全部調動。前者是為了能夠名正言順的逮捕作死的景曦,以防後來會在景嫿心裏留下疙瘩。而後者……則是擔心會出現的突發狀況。
盛祁言坐在車裏,想到自己跟盛祁言的對話,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等到這次處理完了這件事情,他倒是要親自去問問那個女人,景安平到底是誰的孩子!
對於那五年的時間中,出現在她生命的任何一個男人,光是想想都足以讓他發狂。
畢竟,她是那麼不想有他的孩子……
他真是嫉妒了!
……
夜幕徹底的降臨。
這夜色深濃,帶著冷意的風陣陣吹來。
今晚的月亮很亮,照的沒有安置燈光的河邊有些明晃晃的。
景嫿站在那裏,顫抖的雙手緊握成拳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周身靜的可怕。
不遠處,是景曦。
而在景曦的身旁,是防止有人墜河而建設的圍欄,還有一棵大大的垂柳。
垂柳樹上有一根又粗又長的繩子垂落下來,繩子的最低端,綁著一個孩子。
孩子的身體離岸邊極近,懸掛的位置幾乎就是在圍欄之上。
“站好了。”景曦的聲音打破這夜裏死一般的沉寂。
她伸手從樹杈的地方摸出早就藏好的一把刀,拿在手裏看了看,然後才對景嫿繼續說道,“如果你要是敢動的話,我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那刀在月色下閃著寒光,看的景嫿的心狠狠一顫。
不用景曦說,她也不敢隨意的動。
“好,我不動。”景嫿看著被綁在那裏的孩子,艱難的挪開目光,深吸一口氣努力的想要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可話裏的顫抖已經證明她失敗了。“景曦,你也不要衝動,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
景嫿要瘋掉了,景安平現在被綁在那裏一動不動,她甚至都無法確定孩子的情況。
而且她每看一眼,都覺得心如刀剮。
“該說的話,我們不是都已經說完了嗎?”相比較於景嫿臨近崩潰的樣子,景曦倒是顯得愈發的淡定自若,還帶著說不盡的得意,“景嫿,你還想要拖延時間嗎?”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將景嫿之前在天台的目的一下子挑了出來。
景嫿的瞳孔瞬間放大了不少,原來她做的一切早就被人察覺到了。
見她這個樣子,景曦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你真當別人都是傻子嗎?景嫿,我五年前能趕走你,五年後為什麼就不能了?你就算變了又如何?我沒有了盛祁言又怎麼樣?你依然還是,我的手下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