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在這時候被敲響,緊跟著就有醫生走了進來。
被擁抱的人慌忙的伸手推開對方,同時往後退了一步。
醫生走進來衝著盛祁言輕聲喊了句,“盛先生。”
“嗯。”盛祁言點頭。
“我過來看看孩子的情況怎麼樣了。”醫生出聲說道,“如果沒什麼問題,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這倒是目前唯一的一個好消息,所以還沒有等盛祁言說什麼,景嫿就已經出聲急急地問道,“真的嗎?”
“是的。”醫生麵帶微笑的給出了肯定,然後走到病床邊細細的為還在昏睡之中的景安平做著詳細的檢查。
景嫿站在一旁,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直到醫生點頭說‘情況很好’了之後,她才猛地鬆了一口氣,身形險些有些不穩。
好在盛祁言手疾眼快扶了扶她,貼在她身側輕聲安慰道,“已經沒事了,孩子很好,他跟你是一樣的堅強。”
景嫿卻是驀地恢複了冷靜,伸手推開了他。
“謝謝你。”她輕聲說了一句。
這副禮貌又客氣的模樣和前兩天某些時候極其的相像,盛祁言的心頭立刻就泛起了苦澀。
但在下一秒,他又想到那天在言歡電話裏麵聽到的內容,瞬間釋懷。
他現在才知道她這五年是真的不易,所以,他想太更多的去彌補一些。
景安平被安排到普通的單人間病房後,盛祁言就不知去向了,景嫿也不在意這些,隻坐在那裏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一隻手忽然按在了她的肩頭,她還未來得及回頭,隨即就響起了言戰勳的聲音,“沒事了吧?”
他來的時候已經去醫生那裏了解過孩子的情況,同時也知道了當時在監護室裏麵還有另外一個人在場。
至於是誰,就算醫生支支吾吾的不好說出來,他也立刻一清二楚。
所以,比起孩子,他更擔心的反倒是現在的景嫿。
可這女人倒是一副沒有關係的模樣,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反問道,“我能有什麼事?”
言戰勳一愣,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
好像她有的時候真的是倔強的可怕,總能夠輕易的將他所有的關心都狠狠地置之門外,更有甚者,就如現在這樣輕易的將他打算要表達的好意全部回絕。
思緒到了這裏,言戰勳無奈的閉了閉眼。
事實也的確是如此,在很多事情上,他沒有任何的立場。
“我還有點事。”趁著臉色還不至於太過糟糕的時候,言戰勳忙是找了個借口出去了,“你先陪著孩子。”
在抽煙區吸煙的時候,打火機仿佛也開始和他作對,怎麼都點不著。
恰逢此時,從旁邊伸過來了一直已經點著了火的打火機。
言戰勳扔掉自己手裏的,垂首湊過去,就著那小火苗將自己的煙點燃,狠狠地吸了兩口,才抬頭說道,“謝……”
後麵的那個‘謝’字,在看到來人之後,卡在喉嚨那裏,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不客氣。”盛祁言倒是一片自在,收了火輕聲吐出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