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轎車駛入了幽靜的別墅區,一路向裏,停在了最隱蔽的那棟前麵。
男人自駕駛室下了車,老管家已經在門口等了,畢恭畢敬地開了門。
“小少爺還在樓上書房,”管家替他拿出拖鞋,詢問道,“要叫他下來嗎?”
“不必了。”
池懷霖今天心情不錯,晚上也沒什麼亂七八糟的應酬,讓司機先回了家,自己開車來了他豢養金絲雀的鳥籠。
這個地方鮮少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來打擾,他想找點清淨的時候,就會來看兩眼。
池懷霖正準備上樓,老管家有些猶豫地開了口:“懷霖啊,小少爺這兩天,還有點兒感冒。”
“怎麼回事?”
“大概是著涼了,入秋了,地板上涼,不肯穿拖鞋。”
池懷霖看著能映出影子來的大理石地板,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找人給他鋪個地毯。”
“好。”
老管家替他拿走了外套,就離開了,偌大的別墅裏安靜得很,池懷霖走上樓去,看見最裏間的房門虛掩著,時不時傳出來兩聲輕輕的咳嗽。
他放輕步子,走近了書房,看見少年趴在窗邊的貴妃榻上,百無聊賴地翻著書看,嘴裏還念念有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他籠罩在夕陽的金輝裏,照得細軟的發色泛棕,眸色淺得透,嘴巴微微撅起來,時不時皺皺小鼻子。
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鼠尾草的味道,池懷霖淺嚐了一口,才敲了敲門:“乖寶。”
岑漠像受驚的小動物一樣,把書捂到胸口,警覺地抬起頭來,看見他了,又笑了起來,光著腳墊著腳丫就跳到他懷裏去。
那鼠尾草的味道一下子變得濃鬱起來,池懷霖卻覺得舒服,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池先生,你來啦。”
岑漠說話的調子也軟軟的,尾音上吊著不自知的撒嬌,手腳全縮進他懷裏去。
池懷霖隻覺得耳朵都癢,一手托著人渾圓的小屁股,一手捏到他冰涼的雙腳。
岑漠大概意識到了什麼,勾著腳趾想逃,結果屁股上被賞了一巴掌。
“對不起,對不起,池先生。”
岑漠怯生生地看著他,池懷霖沒說話,也沒什麼表情,就冷冷地盯著他。
而岑漠怕歸怕,終究還是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啊,池先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岑漠手忙腳亂地來給他擦臉,池懷霖被他逗得沒脾氣,手從他的衣擺處伸進去:“舌頭伸出來。”
Omega的身體迅速地起了反應,岑漠整個人像是被塗成了粉色,他捏著池懷霖肩上的襯衫,從喉嚨裏漏出貓叫似的悶哼。
可這命令執行的時間有些久了,池懷霖的臉暗了下去,手上搓揉的力道也大了。
“不,池先生,唔,我感冒了。”
岑漠又不敢不執行,又怕自己傳染給對方,半伸著軟舌,說話也變得含含糊糊的。
“沒事。”
池懷霖含住岑漠的舌頭,吮吸了一口Omega口中甜膩的口涎,把人往牆上狠狠壓去。
Alpha滅頂的威壓感讓岑漠瞬間軟了腿,像塊任人宰割的魚肉一樣由著麵前人肆意地掠奪,嘴裏的空氣被一點點抽盡,而他除了發出細小的嗚咽聲外,無能為力。
仿佛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池懷霖才放開了他,岑漠拿手肘支撐著地,試圖爬起來,卻被池懷霖拖進了房間裏去。
門被關上,Alpha坐在了他剛才坐的地方,把他的書扔開,拍了拍大腿。
“過來。”
岑漠扶著地,爬了過去,眼睛悄悄瞟到時鍾上。
也不過是過了兩分鍾而已。
可就是這麼一瞬的走神,頭發被大手粗暴地揪起,又被拖行了過去,岑漠噙著淚,往上看去,池懷霖的臉色又變得好起來。
“乖寶,有進步了。”
岑漠聽話地拿舌頭舔舐著,腥味填滿了他整個口腔。
他想,他要是是隻狗的話,現在說不定就在搖尾巴。
可是,池先生應該不會想要一隻狗給他做這種事情。
池懷霖注意到岑漠又在開小差了,但他沒有生氣。
岑漠和他養的其它Omega不一樣,其他人會在做的時候全心全意,伺候舒服了再來給他提要求,岑漠是做的時候隨意開小差,但他什麼都不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