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倚在門框上，指揮著軒轅城把廚房其他地方收拾幹淨。
看著他任勞任怨的做著這些事情，心底一絲小得意不知從何而起。
“你笑什麼？”軒轅城把手洗幹淨走出來，看著她問道。
“我笑了嗎？”墨清塵愣住了，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好像真的在笑。
她的心底升起警惕，恢複了麵無表情，轉身離開。
“你陽台上的花，如果不想種了就讓人清理掉吧。”軒轅城在她身後無厘頭的說了一句。
“啊？”墨清塵轉身，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說什麼。
她這間小公寓的陽台上種了不少花，這算是她的一個小愛好。
後來因為發生了太多事，她在這裏住的時間少之又少，那些花草漸漸就被擱置了。
如今正值冬季，她又疏於打理，所以剩下的那些枝椏顯得格外頹敗蕭條。
這段時間雖然住在這兒，想著什麼時候把它們好好修剪一下，也總提不起心力。
墨清塵看到軒轅城眉宇間的嫌棄，開口爭辯道：“別看它們現在不好看，等到春天來了，好好修剪一下換換土，又有不一樣的生機！”
軒轅城站在原地，看著她的眼睛，眸中翻湧著她讀不懂的情緒，意有所指的開口：“花草換換土，還能有不一樣的生機，你呢？”
墨清塵對著他黑的要把自己吸進去的雙眸，飛快的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你好好想一想，不必回答我。”軒轅城說道，“去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跟我去西園。”
他的公寓在西園。
“你自己回去吧，等天亮我就去醫院了。”墨清塵答道。
“或者一起在這裏住，或者跟我去西園，你自己選。”軒轅城古井無波的看著她，“我肯定要跟女朋友住在一起的。”
墨清塵知道他一向說一不二，說要在這裏住下，就一定會住下。
她正在想怎麼跟他開口跟他談判，又聽到他補充道：
“不過，在這裏住的話莫凡、張澤西他們就要受點罪，為了輪崗方便，他們要住在車裏。”
“他們……”這段時間原來都是住在車裏的嗎？
墨清塵不得不承認，軒轅城很能找到她的軟肋在哪兒。
聽到他說的這些話，她立即就心軟了，還有些愧疚。
一直以來，她隻顧著自己住在這裏順心，沒有為保護她的那些人考慮過。
之前軒轅城派過來的人都是李叔安排的住處，她習慣了不考慮這些，卻讓他們這麼冷的天，還要住在車裏。
“等我一下，我跟你過去。”墨清塵說道。
她在這邊也沒有很多要收拾的，很快就拿著隨身物品，深更半夜跟著軒轅城出了門。
站在門外，看著毫無損害痕跡的門，終於想起來一件事，問道：“你沒有鑰匙是怎麼進去的？”
軒轅城瞥了她一眼，說道：“誰告訴你，進門一定要用鑰匙。”
墨清塵看著他那樣理所當然的樣子，腹誹：你這樣登門入室還有理了？
但是這話她萬萬沒膽子說出來的，所以隻能沉默了。
上車了，軒轅城閉目養神，她沒有睡意拿出手機翻看。
這才發現手機快被打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