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十分,蕭雲傾正睡著,耳朵一動,聽到房間窗戶被打開的聲音。
蕭雲傾一向睡得淺,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驚動她。此時她還保持著原先的姿勢,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她感覺到來人實力很強,連蕭戰和火舞都無法與之相比。
蕭雲傾通過識海,喚醒正在呼呼大睡的火舞,讓她準備著,在必要時刻出來帶她跑路,又從空間中取出一把匕首,握在手裏。
此刻萬籟俱寂,蕭雲傾隻聽見自己隨著那人的靠近而不斷加速的心跳聲。
握緊匕首,蕭雲傾計算好時間,猛得從床上跳起來,匕首直接往那人的脖子割去。
兩人實力差距甚大,蕭雲傾隻能趁他不備發動突襲。她隻有這一次的機會!
就差一點了!匕首已經接觸到他的皮膚,留下了一條血痕!
那人似是沒想到蕭雲傾會突然攻擊,加上蕭雲傾速度確實是快,等反應過來,匕首已經碰到了脖子,趕忙施展靈力,向後撤去。
一邊退,一邊手上迅速的結了一個複雜的手印,向蕭雲傾攻擊而去。
蕭雲傾見那人躲過了她的攻擊,暗叫一聲“不好”,也迅速向後退去,與他拉開距離。
正想在識海中建聯係火舞,卻見一個印記越來越大,朝自己飛來,沒等做出反應,隻瞬間便罩住了自己,全身動彈不得,連識海中與火舞的聯係都被切斷了。
空間內,火舞想熱鍋上的螞蟻,直撲棱著翅膀,急得團團飛。
而另一邊的無忘,在感受到那熟悉的氣息後,不由放下心來,唇邊還掛著一抹別有深意的微笑。
還不忘安慰火舞,主人不會有事的。
火舞自然是相信無忘的,畢竟她是主人的師傅。可還是擔心的很,奈何她與主人斷了聯係,也出不去空間,隻能幹著急。
空間外。
蕭雲傾被束縛住後,那人便沒了動作。她的眼睛還沒適應黑暗的環境,什麼也看不見,隻聽到那人的粗喘聲,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按現在的情形來看,那人似乎不是來殺我的,倒像是,受傷了?”
蕭雲傾思考了一會,終於開口問到:“喂,你是受傷了?”
那人聽到蕭雲傾終於問出口,不禁鬆了口氣。終於說話了,裝的太累了。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卻還是不說話。
“受傷了還敢闖將軍府,你是不想活了?”
……
“做個交易如何?我允許你在這裏療傷,你把你這破印記給我解了,否則我隻要喊一聲,府裏馬上就熱鬧了。”
那人聽著嘴角直抽,這小野貓,怎麼不按套路出牌,連求人都求的那麼理直氣壯!
得!
那人手一揮,解除了蕭雲傾的束縛,又一揮手,點亮了房間裏的蠟燭!
蕭雲傾這才看清那人的模樣。
一身玄色衣裳,精密大氣的滾邊刺繡,輕薄柔軟的布料,那衣袂仿佛能夠無風自動,給他偏偏增了幾分神采!
那純的如透明的雪一樣的白皙肌膚,美的近乎邪性的墨紅色長發,清淺剔透如琉璃一樣的紫羅蘭眼眸,揉在一起卻是令人甘心情願墮落到地獄的迷亂。那眉眼日後縱然是熟悉到閉上眼睛都是清晰的,也是看不夠的,讓人隻想隔著清風明月,隔著飛花落雨細細的端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