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夙沙緋胭都在猜測著他們的身份,但是自從她被帶走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而是步履整齊的往前走。
想必應該是住在附近吧,所以走了不到十五分鍾,就到了一座宅院前。
聽到‘吱呀’的門響之後,就是一個老人的聲音,慈和裏帶著幾分威嚴,“少爺回來了?”
“恩,容叔,還沒休息呀?”是方才讓人帶走她的那個聲音。
“在等少爺呢!”那個老人道,似乎是迎了出來,然後便是帶著驚疑的聲音,道:“咦,這個人是誰啊?”
“哦,容叔,這是我的一個朋友,一起切磋的時候沒注意下手重了,給打暈過去,想著現在也太晚了,就索性帶回來了。”那人道。
“唉,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切磋武藝是好,那也要點到即止,又不是上戰場,真是的,快帶進去吧!”那老人帶著幾分責備的口吻道。
夙沙緋胭暗地裏咬著牙,狠狠的想著你才被打暈了呢!
如此又在別人肩上顛簸了幾分鍾,最後終於被放到了一張床榻上。
然後便聽到了關門聲,想必是那人已經離開了。
夙沙緋胭暗暗舒了口氣,想要活動四肢,發現還是麻痹僵硬的。天哪,這究竟是什麼毒?
她此刻除了思維之外,其餘任何都是受禁錮的。
不知道這家的主人是誰,看這樣子應該不僅僅是敵人那麼簡單吧!但也絕對不是朋友。
且不說她從來就不認識帝都裏的任何人,先前的夙沙緋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更不可能認識帝都裏哪個男人了。那麼,究竟是怎麼回事?他認錯人了?
門外傳來腳步聲,她忙閉上眼睛,嗯,應該是此間的主人。
“將軍,人就在裏麵。”外麵傳來一個聲音道。
“嗯,我知道。”那人回道,然後推開門走了進來。
屋子裏的光線有些昏暗,夙沙緋胭索性將頭微微側向牆壁的方向,依舊裝暈。
那健朗的腳步聲愈來愈近,應該是走到了她的身邊,然後停了下來。她感覺到那人似乎在俯下身看她,立刻有些尷尬起來。
慶幸的是她一直戴著麵具,所以即便有什麼表情也絕對看不出來。
“怎麼,裝暈很好玩?”那個聲音忽然響起,帶著幾分玩味和嘲諷。
夙沙緋胭心頭一驚,竟有幾分不知所措。
“夙沙小姐,別來無恙啊!”那人繼續道。
他竟然認識自己?夙沙緋胭更加震驚起來。
“都是習武之人,昏迷與清醒時的吐納呼吸難道會分不出來嗎?”那聲音帶著幾分玩味笑笑道。
夙沙緋胭咬了咬唇,睜開了眼睛,一眼瞥過去,卻是一個眉目英挺、甲胄鮮明的青年。竟仿佛真的有幾分麵熟,她皺眉想了一下,立刻明白過來,一時間心頭火氣,就想要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