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兒下嫁保鏢,遭遇家暴離婚;小女兒因為家裏不同意自己的戀情而自殺。
兩個人都是抓了一手好牌卻打爛的典型。
大女兒離婚後,依舊是令人驚豔仰望的女強人,可是那段一意孤行的婚姻,那個惡心的屌絲男,如同潔白裙子上的泥點,洗不掉,礙眼又掉價,令人扼腕。
再說了,就算是戀愛腦,也要跟門當戶對的男人戀愛,比如尉遲騫這種。
總之上流社會相親目的明確,那就是強強聯合。
尉遲騫果然如老爺子所想的,沒有拒絕出席任何一場飯局或宴會。
並且聽爺爺的,沒有將蘇彌的骨灰盒帶在身邊。
不過他的眼神在看到任何女子的時候都沒有波動,跟她們保持著距離。
大部分女孩子都知難而退,少數越挫越勇。
可是倒追一個冷得像冰塊的男人,實在是需要非凡的勇氣和耐力。
時間長了,也就看清了,尉遲騫是無法撼動的冰山。
他不是無情,而是沒有心,心跟著那個人盡皆知的骨灰盒,看它的眼神,帶著明顯的柔情,比看人溫和多了。
有個千金的母親不死心,邀請老爺子和尉遲騫吃飯,再次熱切的撮合。
那姑娘的頭都要埋到桌子底下了,要不是對麵的男人神色沒什麼波動,她能當場羞憤而死。
尉遲騫很出眾,但她媽那架勢,搞得像是世界上隻有尉遲騫一個男人,而且明顯比自己這個女兒熱切多了,怪讓人無奈的。
好在尉遲騫不在乎,沒有露出一點嘲笑。
相信出了這個包廂的門,就會把她的長相和名字忘了吧?
“啊,說了這麼多,差點忘了打針。”貴婦人掏著包,笑道:“我有糖尿病,每天都要注射胰島素,你們不介意吧?但我女兒身體是很健康的!”
“這有什麼可介意的?”尉遲老爺子也笑著說:“你隨意。”
沒人注意到,一直如同雕塑,寡言少語,身形幾乎不怎麼動彈的尉遲騫,在看到貴婦人將注射器拿出來,扯掉塑料蓋兒,露出尖利的針頭時,眼神的劇烈波動。
身邊的女兒將藥水抽入針筒,熟練的往母親手臂上注射,顯然是做慣了這事。
“不……停下……”
誰也沒料到尉遲騫會忽的起身,將已經紮入貴婦人身上的那個針筒給用力拔出來,狠狠的丟在地上,頓時四分五裂。
這還不夠,尉遲騫長腿一邁,見針頭踩在腳下,咬牙切齒地輾軋。
因為他粗暴的動作,貴婦人的手臂流血不止。
“媽媽!”女兒忙將紙巾堵上去,憤怒的瞪著尉遲騫,“你這是什麼意思?”
尉遲騫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因為心口痛得痙攣,什麼聲音也發不出。
他知道自己病了,這是他一輩子永遠的陰影。
老爺子大驚,恍然知道是因為什麼,眼頓時就紅了。
“阿騫隻是……”
見不得這種尖銳的東西?
見不得同樣的場景,看到針紮入手臂,就忘了身處何處,麵對何人,恐懼發作起來?
他該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