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宋廣君及時的看到了蘇舒,她真的不知道要在這台子的下麵待多久,沒有人去理會她,也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能夠出現在這裏的,都是商業圈裏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但凡是和自己沒有關係的事情,都恨不得躲得越遠越好,自然是沒有人會理會這麼一個小角色。
“蘇舒,你沒事吧,這是怎麼了?”宋廣君看著已經失去意識的蘇舒,來不及多想,蹲下了身子,將她抱在了懷裏,一路抱著離開了。
傅雲臻坐在救護車的後麵,雙手緊緊的握著裴宴宴的手,坐在一旁的趙天齊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他在銀行家千金的車子上動了手腳,所以在約定的時間,根本就不可能趕過來的,更不會出現在訂婚宴的現場。
或者可以說,這一次的訂婚宴,就是專門為裴宴宴準備的,可這一切竟然還是毫無防備的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雲臻。”趙天齊看著傅雲臻痛苦的樣子,隻覺得自己安排的還是不夠妥當,不然怎麼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沒事,這件事情不怪你,馬上給我安排人,剛剛那一段的錄像,給我好好看看,究竟是誰做了這樣的事情。”傅雲臻額頭上已經是青筋暴起的狀態了。
“好,我會去處理的,你也不要擔心太多,她沒事的,裴宴宴這個人很好的,不會有危險的,你放心。”趙天齊說著,拍了拍傅雲臻的肩膀。
醫院裏,傅雲臻坐在手術室的外麵,一陣的揪心過後,隻在心裏默默的祈禱著,這個女人不要有任何的生命危險。
白色的西裝外套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失去了原本的氣質。
“傅少,換一件衣服吧。”一旁的助理拿著一套黑色的西裝外套,站在了傅雲臻的麵前。
這才回過神來的傅雲臻才意識到,自己的身上已經滿是裴宴宴的血。
走廊裏沒有人,傅雲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開始解開衣服的扣子,隨後是襯衫的扣子。
即便這裏是傅氏集團的地方,也不應該在這樣公眾的場合換衣服吧,畢竟這周邊都是監控攝像頭。
可是看傅雲臻的樣子,好像並沒有打算要避開的意思,也沒有想要離開。
無奈直線,助理隻好掏出了手機:“一分鍾之內,攝像頭關掉,清理掉在這一層所有的閑雜人。”
隨後,攝像頭的畫麵變成了黑色,傅雲臻全程都在盯著手術室上紅色的牌子,不管是換衣服,還是在脫褲子的過程。
助理在一旁幫著傅雲臻整理著衣服,剛剛那一套帶著血跡的衣服已經被扔在了一旁。
“傅少,吃點東西吧,您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助理有些擔心的看著傅雲臻,雖然是自己的上司,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就好像是自己身邊的夥伴一樣,看著他這個樣子,助理的心裏更是一陣的難受。
“我不吃了,隻要她還沒有出來,我什麼都不會吃的。”傅雲臻很堅定的說道。
助理站在一旁,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作為一個身邊的陪伴,現在就隻能安靜的站在這裏,看著手術室上紅色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