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玉嬌樓。
帷幔重重,輕紗掩映,勾勒出一室的曖昧輪廓。
薑無赤紅著一雙眼,掐住了身下未著寸縷的女人,咬牙恨聲道:“顧長君,你忘了曾經,你自己說的了麼?誰許你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給孤下藥的?”
呼吸被剝奪,顧長君臉色漲得通紅,她扯了笑,勉力道:“你我成婚三年,是時候做些夫妻間該做的事情了。”
“阿無,你買下的那人叫書嬈,可見你是沒忘了我的。”
今夜,太子薑無買下玉嬌樓內書嬈姑娘的初夜,轟動全城。
而最為可笑的,是她當日嫁予薑無之時,薑無賜她的小字,便是書嬈二字。
書嬈,他是要將她餘生煩惱寫下,刻在他的骨子裏。
聞言,薑無冷笑,眸底掛了深邃幽光。
他道:“當日孤能將你從這玉嬌樓內帶出,賜你書嬈二字,今日,孤又如何不能將這兩個字賜予他人?”
“顧長君,你不會是第一個。”
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薑無鬆了手,顧長君臉上的笑意卻是一寸寸退了下去。
“顧長君,你再怎麼費盡心思,也終究不過一個娼妓,如今孤沒了興致,你就該識趣讓賢,若你主動離開東宮,孤便放你走。”
三年前,薑無不顧舉國壓力,執意要迎娶她這出身卑賤的青樓女子,人人都說她是妖妃轉世,恨不得將她殺個灰飛煙滅。
現在連他也厭惡她了,要趕她走?
顧長君從身後環住他的腰身,道:“不可能,薑無,你就是殺了我,我也決計不會離開。”
她不信薑無會變心得那樣快。
當初多少誓言還在耳畔回響,現如今因為一個書嬈,便要將她棄如敝履。
她接受不了。
薑無不答,直接掰開她的手,傳喚了書嬈進來。
顧長君光裸著身軀,被薑無綁在了椅子上。
他掐著她的下顎,目光森然,道:“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怨不得旁人。”
一舉將書嬈壓在身下,任憑書嬈用盡渾身解數,薑無卻始終未曾進一步動作。
顧長君冷眼瞧著榻上兩人,雙拳暗自攥緊。
終於,薑無一把推開了書嬈,捏住了她的臉,咬牙切齒道:“娼妓就是娼妓,顧長君,你就沒有半分羞恥之心麼?”
“你這樣做,不就是想讓我看麼?免費的活春宮,為什麼不看?”
先前的藥性上來,逼得他體內燥熱難耐,連與顧長君相觸,也變得微妙起來。
察覺他的變化,顧長君冷笑,“薑無,你不是說你喜歡她麼?為何你如今卻不敢動她?還是說,你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話音未落,薑無已然將她扔向了床榻之上,欺身而上。
書嬈一驚,卻被薑無溫言喚了出去。
“這樣肮髒的手段,孤不會讓書嬈承受,孤要給她的,是體麵。”
而給她的,卻是羞辱。
眼眶似有溫熱液體打轉,顧長君咬牙硬挨,將他給的痛楚一一吞下。
顧長君的頭被他深埋於棉被中,幾欲窒息,隻有身後男人無休止的索取。
“顧長君,孤再給你一次機會,放棄這太子妃的位置,離這京城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