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心數珠!”
姥姥盯著周夕厚道,“你不會說,它不是閑雲禪師的遺物吧?”
“禪心數珠?”
周夕厚一驚,說道,“那當然是閑雲禪師的遺物了。
禪心數珠,金剛降魔杖,誰不知道這兩樣是閑雲禪師的法器?
世人皆知,百餘年前閑雲禪師雲遊至此地。
當時郭北城正逢惡龍之禍。
他老人家一手持著金剛降魔杖,一手帶著禪心數珠,力戰惡龍三天三夜,終於將其斬殺在黑山嶺。
郭北城從此太平幾十年。
隻是,從此以後便不見了他的蹤影。
這才有了他駕鶴仙遊的傳聞...
這幅畫像就是根據閑雲禪師的容貌畫下來的。”
“這件事誰人不知?”
不待周夕厚說完,姥姥便打斷到,“我來不是聽你說故事的,我要的是禪心數珠。”
“可我沒見過禪心數珠,更不知道它在哪裏。”周夕厚直接說道,“所以,姥姥不妨去別處問問...”
“周族長,你這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嗎?”
一股淩冽的力量突然從姥姥的身上散出。
整個議事廳突然間像是刮起了一陣駭人的颶風。
所有的桌椅開始劇烈震動,上邊放著的茶杯水碗更是發出了清脆的炸裂聲。
無數的陶瓷碎片叮叮當當的掉落一地。
就連窗欞木門,都被這股力量震的啪啪作響。
房間中的四人臉色突然一變。
趙東樓的身上閃動出了一層淡淡的黃色微光。
他是武道修行,身體對外界的感知最為敏銳。
呼...
周夕厚打開了紙扇,順勢旋轉,在身前劃出了一道圓弧。
一層微弱的白光跟著紙扇劃過的痕跡,在他的麵前形成了一幕白色的法力屏障。
一道符咒出現在了寧采臣的手裏,隨後燃起了一團火焰,頃刻寂滅。
隻是在他的麵前卻也出現了一道火焰跳動的屏障。
三人都是二重修為,很快就做好了防護。
但這卻苦了喬楚。
他可還沒學過如何抵擋這種層次的法力衝擊。
因此隻能咬著呀硬抗。
可這種滋味顯然並不好受。
他渾身如同刀割,四肢都要被撕裂。
五內髒腑,似乎被一股力量牽引著,迂回糾纏,痛苦難當。
這就是三重巔峰修為的法力釋放?
喬楚強忍著劇痛。
冷汗不斷從臉上冒出。
這都讓自己難以招架,何談與其對抗?
忽然,有一股溫暖柔和的力量從他的脊背之上湧出。
緩緩的流入了他的體內。
隨著這股暖流的出現,那些被撕扯扭曲的五髒六腑,也迅速被撫平。
暖流繼續在體內流動,他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舒暢通泰。
慢慢的,那股暖流竟從他的腳底流出。
與此同時,一股旋風從他腳下緩緩升起,直至將他整個人的包住。
仿似一個風形成的繭子一般。
而他剛才還感覺的如刀的淩厲法力,瞬間就被旋風吸入,似乎同化了一般,消失不見。
站在旋風中間的喬楚,直覺的春風拂麵,怡然怯意。
房間之中突然安靜了。
姥姥的目光忽然看向了喬楚。
“這位小兄弟...妾身可與你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