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酒館的烈火燒最有味道,師弟來嚐一下。”
中午,一家酒館裏,施磊和陳牧兩人坐在一間包廂裏麵,正在倒酒。
“夠了,我酒量小,喝不得烈酒。”陳牧不讓他倒滿。
剛才,他正要回家,這位三師兄邀請他來喝一杯,他自然是欣然同意。
在大魏朝,同門師兄弟之間的關係,是相當牢固的。
在地球時,他已經出來社會工作幾年了,自然知道人脈的重要性,多認識一些朋友,是絕對沒有壞處的。更別說,這位三師兄,起碼也是一境的武者。
原主是個孤僻的人,在這裏三年了,一個朋友都沒有,社交關係簡單得可憐。說句不好聽的,要是馬二不在,真出了事,給他收屍的人都沒有。
施磊也不強迫,端起酒杯,一口幹了,一臉滿足地說道,“三年了,總算能再喝上這裏的烈火燒,真夠勁。”
陳牧主動拿起酒瓶,將他的杯子添滿,說道,“那師兄多喝點。”
施磊一連幹了三杯,才拿起筷子,說,“來,吃菜。”
陳牧也陪著他喝了半杯,這酒確實夠烈的,跟地球那些五十多度的高度酒差不多。他不知道原主的酒量怎麼樣,不敢多喝,喝醉了總是麻煩。
幾杯酒下肚,感覺彼此的關係都親近了不少。
陳牧見氣氛不錯,問道,“三師兄,我聽人說,師傅在京城教拳,已經有十幾年了,怎麼才收了四名弟子?”
“是五名。”施磊伸出五根手指,笑道,“別把你給忘了。”
“對對。”陳牧在心底,就沒有把自己當成方老頭的弟子,所以才會漏了,“是五名才對。”
施磊又端起酒杯,一口幹掉,不答反問,“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師傅不辦一個武館,以他老人家的實力,開武館的話,必能成為京城第一流的武館,成為第五大武館,也不在話下。”
這個問題,問到了點子上。
陳牧之前就覺得有點奇怪,不是說周氏武館名氣不如方老頭嗎,怎麼收的弟子那麼厲害,財力也明顯強得多。
這很不合理。
他問道,“這是為什麼?”
施磊又幹了一杯,喝了那麼酒,他的目光仍舊清明,看著陳牧,突然笑了,“你果然不知道。”
“還請師兄指點。”
施磊輕輕歎了口氣,“這跟師父修練的功夫有關,你可知,師父他老人家,是什麼境界?”
陳牧忙問,“難道不是第三境氣血境嗎?”前幾天,氣血境的周昌龍憤而出手,就是被方老頭擋下的。能壓製住周昌龍,兩人至少也是同一個境界才對。
“錯了,師父他是體魄境。”
“什麼?”陳牧有些震驚,這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施磊看到他一臉震驚的樣子,嘿嘿一笑,說道,“這件事,在京城裏並不是秘密。知道的人很多。”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沒什麼不可能的,師父走的是橫練一脈,不修竅穴,專煉肉身。跟當前的武道路子完全不同。”
施磊仔細解釋,“正統武道,第一步磨練肉身,第二步,就開始修練竅穴,第三步,激發氣血,到了第四步,就是內練經脈,以此生出真氣。”
“而橫練一脈,體魄一成,接下來,就是繼續打磨肉身,先練皮,後練筋骨,再練五髒六腑。”
陳牧還是第一次聽別人說起武道未來的方向,聽得很認真。
他也有點明白了,原來方老頭練的不是正統的武道,玩的是小眾。怪不得收不到天資出眾的弟子。有得選的話,當然是選擇主流的武道,沒有人願意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施磊說著,又喝了一杯酒,“其實,橫練一脈,修練有成的話,絕不輸於武道一脈。師父當年初來京城,憑借一身橫練功夫,打遍京城,四境以下無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