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年輕的開竅境,堪稱天才了。
白衣少女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輕咦一聲,轉頭看向陳牧,好奇地說道,“你連體魄都未成,居然能毫發無傷地殺死一名體魄大成,馬上就要開得口竅的武者。你是怎麼做到的?”
袁誌宏聞言,朝陳牧看去,眼中透出銳利的光芒,目光帶著審視的意味。
另外幾人,也都看向陳牧,一個個臉上都有些震驚。
他們都知道白衣少女的身份,自然相信她的判斷。正因為如此,才會如此吃驚。
稍有見識的人都知道,非武者與武者之間有多大的差距,體魄一成,力量和速度,都達到了非人的地步,想殺一個普通人,跟殺一隻雞沒什麼區別。
更別說體魄大成,馬上就要到開竅境的武者了。麵對非武者,站在那裏讓你打,你都無法傷到他。更別說殺了。
一時間,屋裏有些沉默。
陳牧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感到了有如實質性的壓力,還是沉住了氣,拿出懷中的匕首,展示出來,說,“用這個。”
白衣少女明亮的雙眼中,再次浮起幽藍的光芒,很快又斂去,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說,“原來如此。”
陳牧被她看得心裏有些發毛,心想,她到底發現了什麼?
這個少女顯然修了某種瞳術,能看出老馬中了什麼毒,也能一眼看穿那黑衣人的實力境界,很有些神異。
袁誌宏眼中閃過思索之色,問道,“小兄弟怎麼稱呼?”
“在下陳牧。”
“你的師承呢?”
“我在白石巷的方家小院習的武。”陳牧如實回答。
“原來是方前輩的弟子。”袁誌宏點點頭,說著,突然轉頭看向賀管家,“管家,你認得這個黑衣人?”
賀管家此時臉色有些凝重,看著地上的屍身,說,“實不相瞞,此人正是侯府中的一名護衛,叫張濤。”
袁誌宏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剛才就發現,賀管家看見黑衣人的屍體時,神情有些不對,一問之下,果然認識。
“這個張濤,平時跟誰走得比較近?”
賀管家遲疑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得找人問問。”
袁誌宏提醒道,“張濤的事情,先別聲張。”
“我曉得。”
白衣少女見他們談起了案情,就提出告辭。
賀管家雙手將一張銀票奉上,白衣少女接過,展開仔細看了一眼,神情頗為滿意,小心疊好銀票,收了起來。
“等等。”
白衣少女走到門外,陳牧就追了出去。
她轉頭問道,“還有事嗎?”
陳牧問,“除了造化丹外,就沒有其它辦法治好我舅舅了嗎?”
“有啊。”
“還請蘭姑娘告知。”陳牧作了個揖。求人的時候,自然要姿態低一點。
白衣少女用修長的手指指向自己,說,“我啊,如果每隔十日,由我親自給他施針,再輔以我親自調配的藥劑,不出一年,他就能恢複如初。不過,我的出診費可不低。”
陳牧一咬牙,問,“多少?”
“一千兩……”
確實不低,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可想,一年時間……
陳牧正想著,就聽白衣少女補充了一句,“一次。”
一千兩一次?這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
陳牧一時說不出話來。
白衣少女又道,“看在你長期請我出診的情況下,我給你打個折,五百兩一次。”
陳牧是無論如何也出不起這個錢的,一年三十六次來算,五百兩一次就是一萬八千兩。
“蘭姑娘,醫者父母心……”陳牧還想盡最後的努力。
白衣少女打斷他的話,“既然是醫者父母心,那你喊一聲媽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