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注意到飯桌上的女人眼底得意之色閃過,連唇角也遏製不住的揚了起來,心情極好。
她心道,許母還真是神助攻,有了這位強大的角色,林夏花不可能不吃癟。
此刻,她心情正好,夾了一塊酸辣排骨放進林夏花碗裏。
林夏花眸光暗暗,她並不喜歡吃排骨,即使吃著白米飯也沒有碰那塊排骨。
五分鍾靜靜的過去了,餐桌上有些安靜,誰也沒有說話。
林豆蔻放下筷子,吸了吸鼻子,眼睛有些水汽,“夏花,你是不是因為我的存在影響胃口了?所以就算我給你夾了你最喜歡的排骨你也不吃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以後可以不跟你們一起吃飯嗎?”
不在飯桌上吃飯一般都是下人,她把自己說得委曲求全。
所有人都去看,那塊排骨確實安安靜靜的躺在碗裏。
林夏花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掀唇正要開口,一道冷冷的聲音震怒而下。
“你這麼會生事,我看你也不用吃了!”冷哼一聲,冷嘲熱諷的神情刺痛了林夏花的眼。
她輕輕笑了笑,眼睛泛出的水光被狠狠逼了回去。
“為什麼不吃?我肚子裏還有孩子呢!”她自嘲的笑了笑,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許以墨被梗住了,他總不能連孩子都不管不顧的。
這頓飯,味如嚼蠟,食物無味不說,一頓飯下來,林夏花的心情更加低落。
在出院之前,醫生叮囑過林夏花,懷孕最重要的除了要小心,還要注意心情。
再加上她之前動過胎氣,如果心情太過陰鬱或者激動,對孩子會更加不利。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她離開後,有一個女人找上了醫生,把她的情況問得清清楚楚。
林夏花何其可悲,結婚幾年來,他外麵的女人不計其數,她既心痛也無奈,她隻不過是披著一個許太太的名號。
許以墨目光微眯,漆黑的雙眸投射出陰冷的光澤,為什麼,他看見這樣的林夏花心裏竟然有些莫名的感覺。
“以墨,我剛才看了一下,你和夏花的房間是分開的,是不是夏花生你的氣?如果真是這樣,那……那我搬走就是了。”林豆蔻吃完,小心翼翼的開口,生怕那句話惹著男人不高興,同時她也在觀察著許以墨的表情。
男人眉頭微皺,似乎有些反感這個問題,即便如此,他也回答了,“沒有,我和她本就分房而睡的,你放心住下,她不敢趕你走!”
林豆蔻一副問錯問題的樣子,支支吾吾才開口,“夏花,我沒有要說你壞話的意思,你別誤會,隻是這裏畢竟不是家裏,如果你不開心我住進來,我也不會厚著臉皮搬進來。”說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林夏花的臉色。
筷子被重重的放下,林夏花抬眸,略帶諷刺的道,“我哪敢趕你走,再者說,你是我的姐姐,住進了我家裏也是合情合理的。”
“我吃飽了。”她朝著於媽說了一句,沒有去看兩人的神情,徑直離開。
走上樓梯時,許以墨冷冷說了句,“不用理她,她沒有資格指責你。”
腳步微頓了會兒。
在走上二樓進入房間時,她似乎聽見了林豆蔻在和男人撒嬌,“以墨,明天陪我去試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