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推門而入,看到趴在地上的楚婉兒,慌忙上前。
“天哪,你怎麼也不按鈴,自己就下來了!”
楚婉兒被摔的七葷八素的,除了腰間不斷傳來的劇痛,她已經沒有其他的知覺了。
保姆費力的將楚婉兒扶上丨床,跑出去給鄭聞天彙報。
“她自己下床摔倒了?”
在二樓書房忙碌的鄭聞天聽後,急急忙忙趕往一樓楚婉兒住的臥室。
一進屋,他就忍不住開口斥責:“婉兒,你身上有傷,怎麼一點都不注意,這樣不管不顧的,你的傷這輩子都好不了的!”
楚婉兒麵無表情,看起來絲毫不在意。
見她這樣,鄭聞天又忍不住心疼起來。
到底是個年輕的女孩子,被自己的心上人背叛,還背上不屬於自己的黑鍋,這種雙重打擊,又怎麼受得了。
想到這,鄭聞天不由得軟了語氣。
“婉兒,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作踐自己的身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任何人、任何事,都沒有你的健康、你的平安重要,知道嗎?”
父兄一樣勸導的語氣,讓楚婉兒感覺到溫暖。
她終於有了反應,輕輕嗯了一聲。
鄭聞天高興起來,連忙吩咐保姆:“先幫她洗漱吧,我去廚房看看,給她熬的粥熬好了沒。”
走向廚房,鄭聞天的腳步,都是愉悅的。
與前妻離婚後,這種簡單的沒有任何利益牽扯的開心感覺,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了。
關心另一個人,得到反饋的滿足感,也很久沒有出現了。
他哼著歌把粥盛到碗裏,又從冰箱裏取出小菜,一並放在盤子裏,估算著楚婉兒那邊應該已經洗漱完了,才親自端了過去。
楚婉兒倚靠在床頭,身後墊了幾層厚厚的墊子。
洗漱過後,她看起來沒那麼憔悴了,但眼睛還是腫的。
“吃點飯吧。”鄭聞天把盤子放在保姆支丨起來的小桌子上,溫柔道:“吃點飯,人精神點,身上的傷也好得快。”
楚婉兒低頭,“謝謝。”
鄭聞天想親自喂楚婉兒,但是考慮到兩人現在的身份,他立馬打消了自己這個衝丨動的念頭,給保姆使了個眼色,叫保姆照顧楚婉兒吃。
而他,則垂手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楚婉兒喝粥。
興許是真的餓了,楚婉兒喝完了一整碗粥。
鄭聞天叫保姆再去盛半碗,楚婉兒搖頭,說不喝了。
“那你再躺會吧,到下午的時候再起來,傍晚的陽光沒那麼毒,可以在這附近轉轉,我們這裏的園藝,做的還是很不錯的。”
對於鄭聞天的提議,楚婉兒沒有吭聲。
她垂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
那個樣子,就像是把自己封閉起來,跟外界隔絕了一樣。
鄭聞天無奈的歎了口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他暗自喟歎,責備自己不懂女人心,沒有哄女人的本事。
這時,保姆來傳話,說醫生過來了。
“不過,今天來的不是夏醫生本人,而是他的妹妹,另一位夏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