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搖動輪椅回到家門裏的。
一路上,她的腦子裏都是被她扔進湖水中的戒指,以及Eric那個責備的眼神。
憑什麼那麼看她?
她隻不過是正常的拒絕謝方臣,她做錯了什麼?
聽到門鈴聲,石婭來開門,看到台階下隻有楚婉兒自己,她大吃一驚,“婉兒,你怎麼一個人,Teixeira呢?”
“去找他朋友了。”楚婉兒低著頭,慢慢回答。
“這家夥,都不說一聲就走,他怎麼能丟下你一個呢。等下他回來,我一定把他罵一頓。”石婭一邊說著,一邊把楚婉兒推丨進屋。
楚婉兒腦子亂糟糟的,就連跟石婭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石婭姐,我累了,想去休息會。”
“啊?”石婭疑惑的看了眼楚婉兒,但是沒有多問,“行,我扶你上丨床。”
躺在床上後,楚婉兒又對呆在臥室裏沒走的石婭說:“石婭姐,我想一個人躺一會兒,好嗎。”
“啊……好。”
石婭出去,關上門。
楚婉兒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這麼痛,就好像不知道,謝方臣為什麼又出現,為什麼又在扮演深情。
難道,她連擁有平靜生活的權利,都不配擁有嗎。
她不想那樣冷漠的對待謝方臣,她不想把謝方臣高傲的自尊踩在腳下。
看到謝方臣失落、難受的時候,她的心,同樣在滴血。
可是,她不能不那麼做,她是真的害怕了。
害怕到頭來又是利用,又是欺騙。
“Grace,Grace回家了嗎?”臥室外麵,是Teixeira著急的叫喊。
緊接著,傳來石婭的責備。
楚婉兒預感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連忙抹去眼淚,將被子拉到臉上蒙住。
下一刻,臥室門被推開了。
“Grace,我來遲了,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Teixeira說話的時候還在喘氣,顯然是一路跑回來的,“不是說了讓你在那邊等我嗎,你怎麼沒等?”
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我累了,我想睡覺。”
Teixeira朝門口的石婭看了眼,尷尬的撓撓頭,“Grace,你別生我的氣啊,我不是故意丟下你的,我這不是很快就回來了嗎,對不起啊。”
“跟你沒關係,我隻是累了。”
“但是……”
石婭拽住Teixeira的袖子,搖搖頭,“好了,你就別煩她了,讓她一個人待會吧。”
臥室門再一次關上,被子拉下來,楚婉兒的臉上,已經滿是淚水。
……
“先生怎麼樣?”
倫敦大學旁邊最有名的五星級酒店聖愛德華的總丨統套房裏,Eric問剛剛為謝方臣檢查過的華裔醫生。
醫生摘下口罩,重重歎了口氣。
“身體目前是沒有大礙,但是他的身體透支的太厲害,再這樣下去,恐怕會引起重度內分泌失調,或者會出現其他一些更嚴重的症狀。”
Eric聽在耳中,神情凝重。
“我問一句,他最近患有厭食症嗎?我剛剛測量,他血糖非常低,顯然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好好吃飯了。”
“沒喲,不是厭食症,他隻是……最近太忙了。”
醫生點點頭:“不是厭食症就好,提醒他好好吃飯,否則下次,會有更嚴重的情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