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藥效退了,意識也清晰了,回想著昨天晚上種種放浪形骸的舉止,我慫了,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人,隻能選擇偷偷落跑。
我等到季涼川先起身進了洗手間才“醒”過來。
“嘶……”
雙腳才一落地,我就倒抽了一口冷氣。
腿心處的酸痛如閃電般傳遍全身,差點就這樣渾身赤果果的摔在地毯上。
該死的,昨天做太多次了!
一邊強忍著疼痛,一邊留心著浴室裏的水聲,好不容易才穿妥了衣物。
離開前,我打開手提包從錢包裏拿了九百塊錢放在床頭櫃上,我不知道牛郎一夜的出場費到底要多少,但是這九百塊錢已經是我身上僅有的現金。
正欲轉身,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淩亂的床單上——
那一抹刺目的暗紅。
第一次對所有的女人來說都是敏感而又珍貴的。
要是可以,我也想像所有女人一樣,將自己一輩子最寶貴的第一次留給自己喜歡的人,可是……
想起昨天對我下藥的那個人,我的眉心緊了緊,森森地恨意浮上雙眼。
***
坐在回去的出租車上,前麵的司機一直透過後視鏡偷瞄我的大腿,我警告的瞪了司機一眼,拿起手提包壓在裙擺的撕裂處,遮住雪白的大腿。
就在這個時候,包裏的手機嗡嗡的震動了起來。
“爸……”
我接起電話剛一開口,那邊的嗬斥聲已經劈頭蓋臉的傳了過來。
“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裏鬼混了!竟然被人拍了這樣的照片,你不要臉,我還要臉!我顧南城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生了你這樣一個不知檢點的女兒!快給我滾回別墅來,半個小時不到,看我不打斷你的腿!”顧南城烙下狠話之後,也不等我的答複,就啪嗒一聲掛斷了電話。
我用力的抓著隻剩下嘟嘟聲的手機,恨不得將這東西摔出窗外去。
嗬,照片?顧南城平時對我漠不關心,現在卻突然來質問我,不用想也知道是蘇豔雪在背後搗的鬼。
蘇豔雪是我的繼母,十八年前我的母親剛去世,她就迫不及待的挺著肚子進了顧家的門,這些年來她一直處心積慮的想弄死我,要是我死了,這樣顧家所有的家產就都是她和她女兒的了。
可惜我命賤,一直活到了現在。
昨天蘇豔雪打著替我相親的名義約我出去,卻在我的飲料裏下藥,想將我跟她“千挑萬選”的相親對象送作堆,生米煮成熟飯。
要不是我昨天發覺得早,偷溜了出去,早就中了她的詭計了。
我恨的咬牙切齒,一雙黑眸裏閃著憤怒的星火。
隨即開口讓司機改道去濱江別墅區,陰狠地語氣之下,嚇得司機都不敢再多看我一眼。
到了別墅門前,是保姆張嬸替我開的門。
“大小姐,請進,老爺和夫人正在等你呢。”張嬸說著迎我進門,眼神卻不善的上下打量我當下的穿著。
自從蘇豔雪這個女人進門後,家裏的傭人都換了一批,張嬸就是她的人,對我自是沒有恭敬,看見我裙擺處的撕裂後,嘴角更是多了一抹輕蔑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