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主子呢?還沒回來?”星柔要覺得頭要像幹裂的瓢一樣,炸開了,她左右周旋,上下通融,這一院落的“所謂親戚”,都是女戶,那舌頭都跟鑲了金似的,不累麼?
春秋兩女無奈地對望一眼,看了看院門口,“主子呢?”
“我估摸著,溜了。”
寧一疲累地湊過來,聽到他們對話後,點了點頭,“要我回來看到這種架勢,我也溜,真可怕,這些都是哪家哪戶的?”
星柔過來,臉色十分難看,搖了搖頭,“不行,你們趕緊去尋你們主子去,我周轉不過來,再逼我,我拿劍砍人了啊。”
三個仆人沒動,“姑娘,奴婢們...去,去哪裏尋啊。”
星柔吸吸鼻子,快哭了,“不然我真去砍了他們去?”
三個仆人點點頭,“要不您試試...”
最後星柔還是沒有真的去嚐試這麼做,怎麼算也是家親,弄個見了血的,到時候交代起來麻煩。
“等吧...”
整個辭寒院落的人都在等著東方星回,可正主就是久久不歸,眼瞧著從午後等到天黑,他們一個個餓著肚子,氣溫又都降了下來,可誰都不肯放棄。
“至於麼?去瞧一眼王爺而已,又不是真的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寧一狠命地點了個頭,“至於!”
星柔按了按太陽穴,感覺自己要背過氣去了,“我出府去透透氣。”
“柔姑娘,這天色黑得透,您這會子出去...”
“我現在,很生氣,如果有綁匪趕著來惹我,我不介意讓他五馬分屍!”她恨。
寧一頭一縮,春秋兩女手一抽,勸也不勸了,攔也不攔了,您...您去唄。
星柔這前腳剛從小矮門除了去,星回就從大門搖搖晃晃地回了來。
“嗝。”剛一進門,就不合時宜地打了個飽嗝,春秋和寧一都是一臉的黑線,“小姐,您...您去哪裏逍遙了。”
“怎麼的?”星回抬抬頭,看見了一個個衝著她過來的人,一張張陌生又笑意盈盈的臉,看著心裏頭都發怵,於是又打了一個嗝,“咦...小姐,您怎麼喝酒了?”
“嘿嘿嘿,今日,在親爺那處得了口好酒,誰知它酒勁兒這麼大...誒這是?”她醉醺醺地一掃跟前的一眾人,“怎麼的?來搶劫?”
“不是,小姐,這都是您家親戚...”寧一無語,先是拍了拍春秋兩人的肩膀,“我還有賬目要處理,你們伺候吧。”
星回樂嗬嗬地衝著寧一擺手,“我家寧姑娘辛苦了!”
寧一腳下一個趔趄,然後匆忙逃離。
“姑娘,姑娘?”星回靠在盼秋身上,突然之間就沒了動靜。
鈴鐺這會子得聞小姐回來,這才敢從屋裏頭出來,毛毛躁躁地三人合力將人抬回了屋子,也沒管那一院子的親戚。替星回擦拭一番後,鈴鐺出來交代了一句,“幾位夫人小姐也都瞧見了,我家小姐喝醉了,不然?明日再來?”
“晦氣!”
“真的是...沒點閨秀樣子...”
一群人,轟然散走,帶著滿嘴的罵罵咧咧。
等人走了個幹淨,鈴鐺長舒一口氣,轉身要回去的時候看到了院子裏還站著一人,手裏捧著一個精致的紅木盒子,借著月色還是能夠看到裏頭散發出來的光彩。
“舒小姐!”鈴鐺看到那少女哆哆嗦嗦地,慌得趕過去,“怎麼穿的這麼少,呀,這手都冰涼冰涼的,快,快進屋暖暖。”
“不不不,不了,我就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