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沒好氣的道:“這種荊條是抽不死人的,你媳婦多數是氣血攻心,憋著氣了”。
說到這裏,郎中不理王子酒,轉身對歪子道:“你去拿些藥膏給他回去塗抹一下”。
本就不想郎中去他家的王子酒一聽,正合心意,不過麵上卻假裝著急的道:“大夫,可是我婆娘昏迷不醒,總不是個事情,我心裏不踏實,您再給開點藥吧”。
郎中教訓道:“現在知道著急了,有用嗎?打媳婦光榮嗎?看你下次還敢下死手不”?
王子酒忙陪著笑臉道:“您老別生氣,以後不敢了”。
郎中這才緩了緩語氣道:“知道就好”。說著又吩咐胡歪子道:“去把我熬好的藿香正氣水給他裝一瓶去”。
郎中吩咐完胡歪子,不再理會求藥的王子酒,徑自進了內鋪去了。
留下胡歪子答應一聲,也走進內鋪,不一會兒,胡歪子拿出兩隻小玻璃瓶子,遞給王子酒道:“大哥,這隻黃色的是藥膏,外用消炎,褐色的是藥水,回去分早,中,晚三次服用”。
王子酒見目的達到,也不再廢話,接過藥瓶付了藥錢,便匆匆告辭離去。
有心事的人,腳步匆匆,回到家中時,卻見媳婦一手拿著碗,一手拿著毛巾,坐在床沿上,一邊輕輕的擦拭著王小卒身上的傷痕,一邊咒罵著那個殺千刀的、下得如此毒手。
王子酒沒好氣的進了房間道:“這些壞人是咒不死的,你還是省點口水吧”。
說著把黃色的藥膏遞給媳婦繼續道:“媳婦用這個摖”。
等著媳婦接過藥瓶,也順手接過老婆遞過來的碗,把碗裏麵的水倒掉,裝了點清水,把玻璃瓶裏麵的藥水倒出三分之一,放好藥瓶後,晃了晃手中的碗,走到床邊道:“媳婦幫忙,把這小子扶起來”。
媳婦答應一聲,放下手中的藥膏,把王小卒扶得半蹲後,王子酒一手捏開王小卒的嘴巴,一手拿碗,把藥水給罐了下去。
藥水進喉,氣管受阻,嗆的王小卒一聲咳嗽,卻是清醒過來。
王小卒剛清醒後,便大吼一聲道:“老子死也不說”,身體一掙紮,卻被身上傳來的陣陣疼痛停止了動作,口中忍不住哼出聲來。
“當家的,他醒了”,媳婦忍不住叫出聲來,說著把王小卒輕輕放下躺好,又拿起放下的藥膏,輕輕的塗抹著王小卒身上的一道道傷痕。
冰涼的膏藥,加上女人輕柔的塗抹,讓傷處的疼痛,減輕了不少。
看著眼前陌生的夫妻,沒有意識到被救的王小卒大聲喝問道:“這是哪裏?你們要幹什麼”?
王子酒看著王小卒噴火的眼睛,忍不住伸出大拇指道:“這是我家,你小子有種,”。
王小卒聽了一愣,突然間想起自己被綁時,發現莊稼地中的那件、忽隱忽現的一截白色衣服,和這個全身白色衣服的男子一參照,心中馬上反應過來,自己是被救了。
本來怒火中燒,倒是不怎麼感覺傷痛,如今知道自己已經脫離了危險,心情一下鬆弛下來,傷痛也是隨之加重不少,身體忍不住一陣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