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銀歌急忙跟女子解釋:“他是同我一起的”!
可是黑衣女子仍是表示隻能由楚銀歌一人前往。
洛天思來不太放心,於是在她耳邊耳語,想讓她就此作罷,反正看這月情濃也是頗為古怪,性情孤僻之人,大概也問不出個什麼有用的消息。
而且剛才一番糾纏,已經能看得出女子的武功底子絕不簡單,能被她奉為主子的也必定不是簡單人物,她孤身前往,恐有風險。
楚銀歌卻覺得,既然已經答應了,無功而返豈不可惜,不如就讓她去跟月情濃打聽,而他就留在這裏應付這些世家子弟,雙管齊下來得更好。
再說,她的武功就算打不贏,拖延時間大喊大叫還是足夠的,讓他隻管隨時準備接應就成,反正自己也非什麼人物,月情濃也沒必要浪費什麼勁。
最後洛天實在拗不過她,隻能是隨了她,隻是提醒她凡事多留個心眼,有事就大叫。
達成了一致共識以後,楚銀歌就示意黑衣女子繼續前頭帶路,跟著進了那竹林的另一端。
洛天心想,就算剛才那少年對月情濃再怎麼出言不遜,黑衣女子也隻是提醒一二,並未真的動手,但卻不知道這月情濃究竟是個什麼性子。
不過好在楚銀歌雖然愛玩鬧,也是知分寸進退的,可萬一........洛天心裏還是有些放不下,遂欲悄悄跟上去。
可有幾個世家公子,剛見楚銀歌她們離開,就湊了過來。
“你沒事吧,剛才那小少爺可是城中守備家的二公子——蘇靳陽,記仇的很,你們這下惹了他,之後在這烽淩城裏怕是不好過了”。
“不過好在守備大人素來治軍嚴明,這二公子估摸著也不敢跟家裏報,隻會私下裏進行報複,你們可得小心”。
洛天聽後,隻是對眾人拱手相謝:“多謝各位好意提醒,在下會注意”。
這幾人見他竟是絲毫沒有半分懼色,心覺這人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等栽了跟頭怕是就沒救了。
於是眾人又是七嘴八舌的說道。
“聽說前幾天,他去城西某個酒館吃酒,非說那酒不好喝,店家就跟他理論幾句,當天夜裏店裏就遭了鼠患,連帶著好幾天都沒有開門做生意”。
“是不是城西張記,他家的酒可別提有多香醇,卻平白遭了這樣的秧”。
“還有還有,昨天聽說他直接是在街上把一個半大的孩子嚇哭了,就因為那孩子走路不小心,手裏的東西弄髒了他的衣擺”。
“再往前了說,就上個月,朱家公子過橋掉到水裏差點救不回來那事”。
“對對對,當時就有人見到他在附近出現,而且正好前一天,這朱家公子與他同看上了一個鐲子,沒有放手,直接買了去”。
“你說他又沒個媳婦,跟人家有妻有妾的搶個什麼名堂”。
“就是,也不知道先搶個媳婦再說,哈哈哈”。
這幾人都是相識的,自然口沒個遮攔,說得熱鬧,轉眼卻見洛天神遊開外的樣子,好像真的是一點也不在意。
他們麵麵相覷,心覺是不是自己多事,這人莫不是出生於身份顯赫的世家,才敢如此淡定,若真是這般,也不知道會不會給自己招來什麼禍端,提醒到這兒也就罷了。
思來想去,他們幾人也都抬手準備向洛天道別。
轉身時卻又突然被洛天叫住:“幾位請等一下”!
其中一人客氣的問道:“敢問閣下還有何事”?
洛天見他們臉上都有些無趣,便知是自己剛才走神的片刻,失禮了眾人。
於是先朝著幾人拱手作揖,才道:“在下初來貴地,尚有許多不懂,先在此多謝幾位公子提醒”。
“客氣”,幾人回禮。
洛天繼續道:“剛才聽各位說起哪裏的酒好喝,此番也想再叨擾一二,至於各位今日的花費,也大可由在下來付,隻為多結交幾個朋友”。
幾人一聽,覺得這事靠譜,當即表示隻要是吃喝玩樂的事,這烽淩城裏還沒有他們不知道的地兒。
為了方便大家談話逗趣,洛天招呼著他們就近找了張離人群稍遠些的矮桌坐下。
剛一坐下,之前一直很客氣的那人,就開始端起酒壺給大家布酒,熱情的招呼著:“來來來,大家邊吃邊聊”。
洛天接過酒,回了謝,直截了當的問道:“我是外地來的,聽說這烽淩城外有個破虞山,那附近有座村落,村裏有戶人家自釀的朝兒酒特別甘香,所以想去一試,不知幾位可聽說過”?
其中一人本來正喝著酒,結果一聽洛天提起破虞山,就險些嗆到了喉嚨。
“咳咳咳,兄弟,那地方可是去不得,再說了,我也沒聽過還有這樣一種酒的,你怕是被人給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