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從竹窗撒下來,屋裏幹爽而且明亮,土坯砌成的牆皮早已脫落不成樣,屋頂上是茅草剁成的,陳舊的茅草似乎有些年頭,看樣子似乎有些年頭。
屋子裏,一張簡陋並沒有帷帳的木板拚湊在一起的小床上,躺著一個昏睡的女子。
“嗚嗚嗚,娘親,你醒醒!”一小女孩拉扯著蘇陌的衣袖傷心地抽泣著。
“妹妹,別哭,娘親太累了,等一下她就醒過來了,讓她多睡一會!”小男孩懂事地伸手擦拭去小女孩臉上的淚水。
蘇陌意識慢慢的恢複,一想到窮途末路的競爭對方魏海明拉她跳江同歸於盡的畫麵,她氣得咬牙切齒。
這時耳邊小孩的談話聲越來越清晰,她第一反應就是:還活著!
“沒死,真走運!”
蘇陌真想把這句話給說出來,可發現嗓子幹啞又疼痛,一個音符也發不出來,看來嗓子是被水給嗆了,一時半會兒還恢複不了。
蘇陌抖了抖長如蝶翼的睫毛,手指輕微動了一下,努力想睜開眼睛,刹那間腦袋劇烈疼愛,那種鑽心刺骨的疼讓她想撞牆死了算了。
她咬緊壓根,雙手抱住腦袋,有些不屬於她的記憶如同洪水猛獸般襲擊而來。
畫麵裏一個大雪紛飛的夜裏,一個五歲的小女孩被父母賣給別人當童養媳,同年十歲的未婚夫周玉樓跟著養父養母救下來的大俠拜師學藝,遊走江湖。
這一走就是十年,養父養母家比較貧苦,一家人也算和和睦睦,等她長大十五歲的時候,養父養母遇險雙亡,還留下了一個十歲的小叔子。
那時家裏的田地和房子被大伯給惦記上,沒過多久房子和田地都被大伯給搶走,無家可歸的小女孩和小男號隻能流落住牛棚,兩人平日裏依靠善心村民接濟,還有就是靠山裏的野果和野菜過日子。
恰巧學藝歸來的周玉樓回來,遇到這情況,一話不說自立門外,三人在山腳下蓋起了兩處茅草屋,生活得以改善。
女孩十六歲與未婚夫周玉樓成親,她對學藝歸來的周玉樓抱有很大的期望,她相信玉樓總有一天會把失去的田地和房子奪回來。
一年又一年過去了,兩人也育下一兒一女。
老實巴交的周玉樓被人欺負都不見得反抗,蘇陌看不到希望,為了兩個孩子,原本溫柔善解人意的女孩活生生被生活逼成一個潑婦。
畫麵一轉,女孩在河邊洗衣服,與大伯母起爭執,不願吃虧的她與大伯母大打出手,不料被大伯母推下河裏.....
當她掉到河裏的那一瞬間從背後傳來了男子的呼喊聲:“蘇陌.....”
看到這裏時,蘇陌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這時她的額頭大汗淋漓。
她嚷嚷嘀咕道:“蘇陌...”
這個名字跟她的一模一樣,莫非剛剛看到的畫麵是她的前世嗎?
她慢慢的消化了這些記憶,頓時覺得頭疼的症狀有些減輕,她緩緩睜開眼睛。
眼前出現了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他們和夢裏的一模一樣。
蘇陌感到十分不真實。
環顧一下四周,心涼了一大截。
茅草屋頂,土坯牆麵脫落不成樣,牆角放著一個衣櫃,一張床,一張桌子兩條長條凳,一看就是貧窮人的家庭。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手,那是一雙飽經滄桑又結滿老繭的手,一看就不是自己的身體,這時才接受自己已經不在原來的世界。
周一諾見自己的娘親有些異常,護著妹妹往後退了幾步,遠遠看著蘇陌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