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兩要員問柳(1 / 2)

陳牧在前世的時候,是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經曆的。

妻子是一名基層組織的小幹部。

妻子野心很大,一心要走仕途。

常常拉著陳牧去赴各種飯局,向別人介紹陳牧時總說這是金州大學的陳牧教授,我老公。

陳牧往往在這個時候會不合時宜的加上一句解釋的話——副教授。

久而久之,兩人就開始變得疏遠,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直到陳牧父親過世,妻子因為參加一個關乎晉升的培訓而缺席了葬禮。

父親下葬後,陳牧就和妻子辦理了離婚手續。

陳牧已經想不起最後一次和妻子過性生活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但自己最近的一次卻是剛剛發生,從時間上而言,卻是兩千年前。

這是一種極其怪異的感覺,陳牧都有點哭笑不得。更讓陳牧哭笑不得的是,他居然發現了落紅。

半夜當柳姬再次溜進自己被窩的時候,陳牧問了柳姬這個問題。

柳姬居然哭了,哭的梨花帶雨,令人心碎。

陳牧就不再問了,因為每個人心裏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

這是個有故事的女子,從她送給自己那顆夜明珠開始,陳牧就確認了這件事。

第二次,水乳交融,柳姬軟的像根麵條一樣癱軟在陳牧的身上。

卯時一刻,陳牧離開了府第。

柳姬要起身送他,被陳牧勸阻了。他吻了她的唇,確認把她裝在了心裏,然後就走了。

錦鍛裏隻剩下了柳姬一個人,她低低的哭起來,嘴角卻是微笑的。

幸福的女人大抵都一樣。

陳牧此行宜陽,就是為了推銷自己製作的紙張。

他們一行二十餘人,趕著十一輛大馬車。其中十輛車裏麵裝滿了白中略帶著黃色的紙,一輛更為寬大的馬車供陳牧乘坐。

為了解除旅途的乏味,陳牧逐一將公孫弟兄們和黃氏姐妹們叫到馬車上,詢問他們的學業水平。

在公孫傲和黃鼠剛到河間郡的時候,陳牧發現,這十二個少男少女們在公孫傲和黃鼠的調教下,武技和戰力基本無可挑剔。但是卻是鬥大的字識不得一籮筐。

無奈,陳牧就在府裏請了西席,一並教授連同秋生、陳康(陳九之孫)在內的府裏上下八九個孩童。但有閑暇時間,陳牧也對這些孩子們講講格物、天文、地理及時空追問的知識。

這位西席先生自稱鮑桐,自薦上門。

雖然來曆有些不太清楚,但卻飽讀詩書,精通諸子百家之學。與陳牧對談時,明顯的表達出對韓申之流的貶斥、對孔孟儒學的不屑。

這讓陳牧大為驚奇,當即下聘。於府第內獨辟幽靜典雅之所,作為鮑先生的講學之地。

乘著打發行程中的無聊,陳牧對公孫嗣和黃萱他們的學識一一進行考評,越發感覺這位鮑桐先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原本想著這一十二人將要成年,能達到識文斷字、傳抄文書即可。沒想到,才短短的兩個多月,竟也將《連山》和《歸臧》熟讀成誦了。

這位老先生還真是異類,一出手就是群經之首。陳牧微微搖頭,暗自替這些學子們叫苦。

徐琅對陳牧一會兒叫一個孩子就來考教一番頗為不滿,因為旅途煩悶的不止陳牧一人。

上次和郭大用搭伴去豫章郡,名義上是去籌糧,實際是躲避哀章了。兩次目的不同,旅途中的心境自是不同。

徐琅拿著一件石質圍棋盤,此棋局呈正方形,盤下有四足,局麵縱橫各十七道。纏著陳牧要與之手談一番。

東漢的馬融曾在《圍棋賦》中雲:“三尺之局兮,為戰鬥場;陳聚士卒兮,兩敵相當”。

這圍棋在兩漢的時候,是世家子弟必備的技藝。古人口中所稱的“棋琴書畫”,這棋便是圍棋。

此行宜陽,與人手談那自是必定的科目。徐琅想要對奕,那就正好練練手,以免到了宜陽貽笑大方。

後世的圍棋棋盤為十九路,那便是有三百六十一個落子點;而徐琅所攜棋盤為十七路,那便是有二百八十九個落子點。

二者相差了七十二個棋子,難度也是有所不同。

幾局下來,徐琅麵如死灰。

徐琅不知道的是,陳牧從小跟隨父親練習棋藝。父子倆常常一下就是半天,那是他們用來交談的最好方式。

“你這個妖人!”徐琅氣的丟了棋盤,翻身下車,任陳牧怎麼叫也不肯鑽進陳牧的馬車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