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不喜歡接電話,但從來都不會不接電話。
用他的話說,他開心理谘詢室那就是服務行業,必須要有良好的服務意識。
孔羽羽擔心白澤出事,下班後提出要去一趟他那兒。
“……你跟白澤是怎麼認識的?”周錦俞自從她拒絕燭光晚餐執意要去看白澤後,他的臉色一直就沒好轉過。
這麼幼稚的吃醋方式,令孔羽羽倍感無語。
她故意逗周錦俞,“我跟小澤澤遇見,那是上天賜予我們的緣分,那時候他穿著一套白西裝,手裏捧著花站在大雨中,直接把花塞到我手裏……”
周錦俞眼眸裏蓄著寒冰,好似她再繼續說下去,這些寒冰就會從他的眼裏射出來,在她身上戳出一個個血窟窿。
見好就收,孔羽羽可不想因為這個被周錦俞懲罰。
孔羽羽嘿嘿壞笑,“他啊,把花塞到我手裏,然後罵了句,****,蹲在那兒像個傻子一樣跟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他失敗的戀情。”
“……”周錦俞這會兒才突然想起。
領證的那天,他已經從周小沐的口中得知,白澤的愛好取向是男。
根本不可能跟孔羽羽發生點超越友情的故事。
周錦俞看孔羽羽嘚瑟的小樣兒,嘴角往上勾了一下,拽過她壓在牆上狠狠地“懲罰”。
過了好一會兒,王旭陽看到從電梯裏麵紅耳赤滿臉忿然跑出來的孔羽羽,佯裝望天什麼都沒看到。
隻不過他的小動作卻沒有停下,**下跟在後頭走出的一臉吃飽喝足的周錦俞,將兩人同框的畫麵定格。
然後發送到微信群裏頭,轟炸在外工作的小夥伴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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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趕到北楊路。
白澤的心理谘詢室外停著幾輛警車,還拉起了警戒線。
孔羽羽的心一下就提起來了。
“先別急。”周錦俞看了眼王旭陽。
王旭陽上前去打探消息,沒多久就把情況問清楚了。
心理谘詢室裏出現了小偷,不僅偷走了部分資料而且還傷了裏麵的一名醫生。
打聽到白澤住院的地方,孔羽羽扯著周錦俞又趕到了醫院。
病房裏,白澤正在接受督察的問詢,腦袋上纏著繃帶,臉色雖然有點蒼白不過精神頭看上去還不錯。
等督察走後,孔羽羽心急如焚的跑進去,上上下下的摸著白澤,“沒事吧?傷到哪了?沒事吧……”
白澤看她摸著摸著就摸到了禁止的方向,連忙按住她的爪子,皮笑肉不笑的懟道,“沒看到我額頭上纏著紗布,還問!你是想我半身不遂最好是吧?!”
“我是關心你好不!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孔羽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伸手戳他腦袋上的紗布,“還不如半身不遂,最好連著嘴巴一塊壞掉,省的口臭!”
“……狗嘴吐不出象牙,我懶得你費口舌,趕緊走!看見你就煩!”白澤氣的直磨牙跟她你來我往的互懟不停。
隻是他看著孔羽羽的眼神裏多了愧疚和擔憂,好似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