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還不知道孔羽羽胃已經到了喝水都疼的地步,還嘲笑,“我說,水又沒惹你,你瞪著它幹什麼?”
說著話,他伸手揉著自己的胳膊,咧咧嘴,“你真是個潑婦,人家女孩子打起來是打情罵俏,你這打起來,是真打啊!疼死我了!”
孔羽羽沒好氣的翻了白眼,“打情罵俏也的看人,要是我家錦俞……”
本來是想說她家錦俞哥哥的,但想到剛跟他吵了一架。
現在又屁顛顛的提人家,顯得自己多掉份兒啊?!
孔羽羽不開森的扁扁嘴,低頭繼續瞪著杯子裏的水。
不喝?她真的好渴啊。
喝?又疼的要人命。
怎麼辦呢?
白澤見她這樣,無語,“你又跟周錦俞吵架了?”
“不然呢,要不是吵架,你會有機會提著周黑鴨、麻辣燙、冰淇淋過來刺激我嗎?早就被打出去了。”孔羽羽沒好氣的斜了他一眼。
“……”白澤瞅著她半晌,冷不丁的問,“你最近做了噩夢沒有?”
孔羽羽握著水杯的手指輕輕用力縮了一下,癟嘴搖搖頭,“沒有,最近噩夢沒做,但是現實中的噩夢我倒是經曆了不少,不是差點被人爆頭,就是差點被人毒死。”
故做活躍的發言,並沒有得到白澤的回應。
氣氛當即安靜了下去。
孔羽羽抬起眼睛看白澤,“幹嘛不說……”
對上白澤洞若觀火的眼神,孔羽羽心頭一慌,竟然丟人的低下頭逃避了。
白澤涼絲絲的輕笑,“孔羽羽,你是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是嗎?”
這話裏頭裹著風雨欲來的怒火……
孔羽羽頭皮發緊,慫了吧唧的垂下腦袋。
“從上次我跟你見過之後,你有多長時間沒有跟我打過電話,而且也拒絕接受治療,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懷疑我?!”白澤聲音猛地加重,“給我抬起頭來!”
孔羽羽條件反射的抬起頭,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望著白澤。
白澤陰惻惻的盯著她,“你是以為我跟周錦俞勾搭成奸是吧?說!”
“……”孔羽羽一激靈,小聲反問,“難道不是啊?”
“是你個頭!”白澤真想把孔羽羽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你的腦子能不能像點人樣兒?稍微動動,也知道不可能了。”
孔羽羽被他這麼激,梗著脖子反駁,“怎麼不可能,你跟他前後腳過來追問幫我調查朱雨辰的人是誰,平時你會關心這些嗎?一個喜歡吃土的精神病人,才是你關心的重點吧?”
白澤是個心理醫生,而且還是個非常沉迷於這一領域的重度患者!
對其他一切人類的活動都不怎麼感興趣,但如果你告訴哪裏出現一個幻想自己是座過山車,一直躺在地上模仿過山車發出的聲音……
他可以分分鍾收起行李趕過去,還是自費的!
在孔羽羽的印象中,也就是她能跟白澤比較正常人類範疇的交流。
白澤微微眯起眼睛……
果然跟他想的一樣,孔羽羽是對他起了疑心,不信任才會拒絕接受治療也不再跟他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