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俞怔了下，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沒有。”
紅著眼眶瞪著他，活像一隻兔子。
孔兔子不滿，“錦俞哥哥，你怎麼能這樣，我都全告訴你了。”
周錦俞看她一副又要哭鼻子的架勢，把她攬進懷裏抱著。
下巴擱在她的頭頂蹭了蹭，“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你一走，我失眠比較嚴重，長期下來扛不住就暈過一次。”
聽著懷裏傳來的哽咽聲，歎氣，“沒有她說的那麼嚴重，別多想。”
孔羽羽死命的往他懷裏鑽，一字不吭。
成天嚷嚷著自己不容易。
從來都沒想過，她的離開會對錦俞哥哥造成多大的傷害！
孔羽羽恨死自己了。
“錦俞哥哥，我真的真的真的發誓，再也不離開你了。”
“嗯。”
攬著她的手緊了緊，周錦俞享受著兩人相擁的溫暖。
二樓周母從門縫裏看到大廳裏抱一塊的兩人，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去了。
隻要能讓孔羽羽幫錦俞重新振作起來。
其他都是浮雲！
周母自我催眠，希望下次見到孔羽羽的時候，能在她身上放上一層光，至少表麵上看過去能是一個大家閨秀的樣兒。
不至於這麼討人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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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運站。
天南海北的人在這裏從從擦身而過，上車後各奔東西再無交集。
孔羽羽扒拉著頭上的假發，跟個乞丐蹲在一塊，麵前放著一個破碗，眼睛一瞬不眨的盯著出口。
“……”乞丐看了她一眼。
孔羽羽聚精會神繼續盯著看，順便把麵前的破碗往旁邊移開一點。
“……”乞丐又看了她一眼。
孔羽羽沒好氣的瞪他，“看什麼看，沒見過同行啊。”
乞丐無語，敲了敲麵前裝了些五塊十塊的破鐵盆。
臉上帶著行業前輩的驕傲，“就你一看就是個假乞丐，哪個乞丐會這麼直勾勾的盯著過路的人，你不幹脆衝過去搶算了。”
“你……幾年了？”
孔羽羽摸了一把臉，坐在他旁邊求經問道。
乞丐豎起五個手指，“我在這片五年了，凡是來個新乞丐，那都是必須先孝敬我，就你這麼傻不愣登的，一來就往我這裏坐下，沒挨揍就不錯了。”
得，這江湖還真是哪個階層都少不了。
孔羽羽饒有興致的問，“那你說說看，怎麼樣才像個職業乞丐？”
打量了她一番，乞丐烏漆嘛黑的臉上竟然流露出幾分猥瑣，“想知道我的職業秘密，你得拿出誠意來。”
說著，那隻髒兮兮的手就往孔羽羽伸過去。
孔羽羽頭皮發麻。
那還顧得上是在盯鄭蕊，跳起來踩乞丐。
“我靠！信不信我把你的髒手剁了！”
可勁的踩了一通。
乞丐卷縮在地上各種求饒，“姑奶奶，我就是要錢，你至於下這麼狠得手……我不要，不要行了吧。”
“……”孔羽羽踩踏的動作停下了。
有點小尷尬。
她還以為這乞丐想幹別的什麼。
主要是新聞上老是把她帶偏，什麼流落街頭的智商不足少女遭乞丐欺負之類的，害她對這些人心存偏見。
看他伸出爪子就有種想要剁了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