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這個小女兒…是個厲害的角色。
不過再厲害又能怎麼樣，姚歆宸之所以能碰到她，還不是她故意不閃不躲才得手的。
她嘴角揚了揚，向前麵的姚明遠走去。
身後高跟鞋‘噠噠——’的聲音響起，姚明遠睫毛微顫，手臂被一雙白皙的手臂挽上，他沉聲問道：“你去醫院，究竟做了什麼？”
探望？
別說姚韻雪和姚歆宸不相信，就連他都是不信的。
“我真的是去看她的，難道連你也不相信我嗎？”她一副受傷的樣子對上姚明遠盛滿疑惑的雙眼。
“他們幾個都是我的孩子…”心中歎息，他輕聲提道。
“我知道，我不會和她們計較，也不會和她們再有正麵交鋒了。”薛晴漫又怎麼會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他自己都說了，他們都是他的孩子。可他對待他們的態度，還是會有差別的。
那是一種不用刻意的去做什麼就會流露出來的區別。可她能說什麼，除了看進眼裏格外的對自己的孩子好以外，她還能做些什麼。
生活在一起和沒生活在一起的，表麵再寵愛，還是會有差別。
姚韻雪的車速很快，姚歆宸一手捂著自己的肚子，一手緊緊抓著安全帶。她知道身邊人的心裏，一定比表現出來的憤怒還要嚴重，可她此刻真的沒有辦法勸說她。
她的肚子好痛！
剛剛強忍著，還甩了薛晴漫兩巴掌，這會想裝都沒辦法繼續裝下去了。
“啊——！”姚韻雪大聲喊道，一手在方向盤上敲擊著：“再憋下去我真的要瘋了！”
“不行，我要搬出去，我以後都不想再在姚家看見他了，太惡心了。”姚韻雪自顧的說道。
車速隨著她的碎碎念，慢了下來。
姚韻雪的話讓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姚歆宸扭動身子調整坐姿，問道：“咱媽的東西咱倆回去收拾一下吧。”
“真該收拾收拾了，若是咱媽知道咱倆已經知道姚明遠在外麵有人，還依舊將她的東西放在家裏，不知道會不會覺得惡心。”姚韻雪說著在路邊停了車。
姚歆宸垂著的腦袋一動未動，她怎麼感覺…
“咱媽難道之前就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姚歆宸低低的問道。
“嗯，百分之八十知道。你想想在醫院姚明遠去看她的時候，她的反應和眼中遮掩的惡嫌。”姚韻雪應道。
她沒有把話說死，是因為她沒有準確的證據。
但有一點不難看出張素琴已經知道這件事情，那就是她時不時躲在自己房間聽著那頭的抱怨和低聲抽泣聲。
若是之前她不明白為什麼媽媽會忍著，現在她卻明白了。
媽媽是為了他們三個，想讓他們都像姚歆宸一樣，有自己的家庭，她才能真正的放心。
姚韻雪發動引擎調轉了方向，姚歆宸沉默不語，腦海中清晰的回響著姚韻雪的話。
第一次是在醫院，張素琴雖沒表現出來，可那打發的意思明顯。
第二次仍是在醫院，張素琴去世當天，都不願再和姚明遠有任何接觸，這是達到了的什麼程度才能給出這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