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玲瓏躺在床上,見著關寒歲已經將銀針插,入自己的穴,位。
“夫君,我到底怎麼了?”
“夫人,別說話,有我在。”關寒歲隻安慰道。
顧玲瓏眨了眨眼睛,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躺在那裏一動不動,沒多少的時間就睡過去了。
睡夢中,她第一次做了一個美夢。
關寒歲騎著馬,她的手就放在他的腰間,兩個人在草原上飛奔著。
他們唱著歌,家人們都在旁邊歡呼,她的眼角流下淚水。
關寒歲輕輕的為她擦拭,又拿著熱毛巾為她鼻下的鮮血給擦掉。
“姑爺,我們小姐可從未這般過,可得了什麼隱疾?”
“別胡說,她不會有事。”關寒歲知道她一定太累了,每次睡覺的時候,整個身體幾乎都繃緊的,好幾次都從睡夢中驚醒。
他不是不知道,隻不願意相信而已。
關寒歲從裏麵出來,幾人都站了起來,朝著他走過去。
劉氏第一個問道:“玲瓏如何了?”
“她沒什麼事情,就有些勞累,再加上天氣變幻,有些幹燥,這才流了鼻血。”
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眾人都隻在關心顧玲瓏,隻有關父意識到自己的兒子有醫術,顧玲瓏出了事情,他沒有請大夫,反而親自上陣。
這不得不讓他懷疑。
“你們都下去吧,竟然玲瓏沒有什麼事情,就忙自己的去。”
“那我先去給玲瓏煲湯,她這醒來以後,肯定身體很虛弱,”劉氏說著就走了。
薛曉曉也帶著孩子行禮告退,唯獨隻有關父沒有走。
父子倆在院子裏坐下來,關寒歲連著喝了三盅茶。
“我們父子好久都沒有單獨坐在一起聊天了。”
“爹的事情那麼多,我又怎敢打擾到父親?”
關父知道孩子的心裏還在埋怨,他母親的死,“左彥,當初我與你母親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告知過自己的身份,可我依然義無反顧的選擇和她在一起。”
“我知道,娘在我的麵前提及過,”關寒歲說道,“她還說她為了你,甚至都沒有再次回到江湖,說作為一個江湖人,擔心她的到來,會影響到你在朝中的位置,我娘真傻。”
“你娘不傻,她是我見過最聰慧的女子。”
關寒歲冷哼,“人都已經沒有了,你在我的麵前還說這些做什麼?難道以為說我娘幾句好話,我就會原諒你嗎?”
他的心裏早就已經選擇原諒,隻不過不願意表麵承認。
也想要給父親一些教訓,讓他知道對他來說究竟什麼才為重要。
“爹對朝廷那麼好,可朝廷給了你什麼?當初我們去北疆的時候,要不因為有玲瓏,我大哥早就已經命喪黃泉,爹可覺得這是巧合?”
關父沒有聽他說起過,隻在關寒昇那裏多少聽到一些。
“出了什麼事情?”
“有奸細。”
“此事你大哥並沒有給我說起,你們可有給皇上說起過?”
關寒歲搖頭,“在爹的眼裏,一直都覺得我是一個不成器的人,我要說出來的話你也不見得會相信,至於皇上,那些人在宮中有地位,倘若說出來,他們可能還會加害我關家和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