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傳來了格爾達要回西夏的消息,我沒太大感覺。隻是在吃完早飯後,代替朱允送格爾達一程,也不知道那傻小子想通了沒有,我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安寧,真的不考慮和我回西夏嗎?”格爾達再次認真的問道。
“誒,我說,你……”
“好了,別說了,我明白了。呐,安寧,好好照顧自己,還有,不要忘了我,好好活著。”格爾達說完還揉了揉我的頭發。
我給了他個大白眼,“適可而止啊,我長不高了怪你啊。”
“噗……嗬嗬,好了,我要走了,我妹妹就拜托你幫我看著點了,那丫頭死活不跟我回去。”格爾達拜托道。
“嗯。”我點了點頭應下了。
“哦,對了,這個送給你。”說完他遞了一個精美的長盒子給我,然後就轉身上了馬離開了。
“安寧\/小家夥!”我剛想轉身回皇宮,就聽到了身後兩道熟悉的聲音同時響起,我隻覺得我的頭皮一陣發麻,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更快的。我哭喪的想著,麵上卻掛上了一個微笑,然後我淡定的轉身跟他們打招呼。
“嗬,好巧啊,居然在這兒遇到你們了。”我跟他們招了招手。
“誒,笨蛋,你這笑容很假誒。”格爾賀蘭毫不客氣的拆台道。
啊!這臭丫頭果然是欠揍了吧,早知道在西夏的時候就應該好好揍她一頓,不用給她麵子的。我給了她一個燦爛的笑容,一旁的杜子騰和白雲飛同時打了個冷顫,我笑的更開心了。臭丫頭,惹了小爺我,就得做好接受懲罰的準備。
“呃,在這兒站著說話有些累,不如我們找個茶樓坐著慢慢聊,怎麼樣?”杜子騰看見氣氛不對,立即笑著提議道。
“好,沒問題。”我和格爾賀蘭異口同聲道。
到了茶樓,我們各自都做了下來。“誒,小家夥,你手上拿的是什麼東西啊?”杜子騰好奇的問道。
白雲飛和格爾賀蘭的視線也因這句話而集中在了我手上的盒子上。
“這個啊,我也不知道,是格爾達剛走的時候送給我的,等我打開看看。”
當我把盒子打開,裏麵放著的是一幅畫卷,“原來是一幅畫啊。”我邊說邊將畫卷展開。
隻見畫麵上是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立在一棵樹下,樹上的落花飄落在女子肩頭,微風吹拂著女子的墨發,那女子目光看向遠方,眼裏的情緒叫人難以捉摸。
“哇塞,真不愧是我格爾賀蘭的哥哥,畫的真好。喂,笨蛋,我覺得我哥哥畫的可比你這個真人美多了!”格爾賀蘭努努嘴道。
“哼,小爺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我知道你在羨慕嫉妒我。”看著她氣的牙癢癢的樣子,我就樂。
而白雲飛和杜子騰兩人在不停的釋放著冷氣。
杜子騰突然笑道,“小家夥,這畫這麼醜,咱就不要了,你要是喜歡,我給你重新畫一張,絕對特別漂亮。”
“嗯,這畫不好,我給你重畫。”白雲飛也一本正經的開口道。
“白雲飛,我以前想讓你幫我畫張畫,可是難於上青天啊,怎麼今天你突然想給我畫畫了?還有,肚子疼,你最愛湊熱鬧,別鬧了,乖~”
“我……”白雲飛一時有些語塞。
“唉,小家夥,我可沒胡鬧啊,對你,我從來都是認真的。”杜子騰笑著開口道,但眼裏是不容忽視的認真。白雲飛有些眼神複雜的看著他,而我則訕訕的避開了他的視線。
“你們中原是不是有句話叫,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看你就是明顯的不識好人心。”格爾賀蘭用有些蹩腳的漢語說道。
“嘖嘖……早知道在西夏的時候就應該好好揍你一頓的,不用給你哥留麵子。你嘴這麼毒,難怪嫁不出啊。”我一臉笑意的道。
“你!”格爾賀蘭果然又變了臉色。
“我很好。”我淡淡的開口道。突然我腹部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意很快傳遍全身,我心裏明白是毒發作了,且發作得越來越猛。糟了,這次恐怕瞞不住了。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我知道有人在我耳邊不停的說著些什麼,但具體內容我又聽不清,想要努力的睜開眼睛,眼皮卻沉重得無論我怎麼努力也睜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