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齊母怕魏瑾跑了,從不讓原主自己出門,原主又膽小懦弱,更不敢自己單獨去和別人說話。故而對梨花村的事,她也是一知半解,還需要多問才行。
葉青聽她問,立刻打開話匣子,“我們這條街,前前後後住了十二戶人家。大家都是講道理的人,鄰裏關係都不錯,如果遇到困難,你就告訴我,大家都是熱心腸的人,力所能及的事都會幫上一把。唯獨你邊上那個打鐵的別去惹,獨身的單身漢一個,脾氣臭得像糞坑的石頭,長得跟個地下的閻羅王一樣,我們大家都不敢和他說話的。其他的就是。。。。。。”
葉青的話很多,魏瑾揀著重要的聽,其中最特別的就是她那個打鐵的鄰居。其他的,都是很普通的村民。
不一會兒時間,兩人一直說話到中午,葉青她娘隔著矮牆,在自家院裏喊葉青吃飯。葉青本想敬愛哦魏瑾一塊過去,被魏瑾拒絕了。
她剛搬過來,就受了大家的這麼多好處,她卻沒有能夠拿的出像樣的回報東西。客氣也是一種禮貌,魏瑾笑著送葉青出去,回屋時,可能對葉青的描繪太深刻,下意識往下家看去,沒成想,還真讓她瞧見“閻王鄰居”。
吳瞿的眉毛是上挑的,皮膚黑得像炭,五官是立體的那種,被葉青誇張了。
見到鄰居,魏瑾自然微笑著和人打招呼,可對方像沒看到她一樣,扭過臉轉身就進屋了。
她站在自家二十平米不到的小院,四下都看了下,雖然大家住的都不是雕梁玉砌的磚瓦房,但漏風不擋雨的,隻有她一戶。
歎了口氣。魏瑾回屋裏釘窗戶,修補好後,她背起旺兒,打算去她的三畝鹽堿地看看,畢竟以後的富貴都得從這三畝地開始。
魏瑾當初會要齊家老房子,就是因為這裏離鹽堿地近,古代交通運輸不方便,她現在窮得叮當響,能省點事最好。
步行一刻鍾後,魏瑾停在一大片鹽堿地裏。
梨花村除了村東頭是能種糧食的地,其餘三邊都是鹽堿地,而齊家的三畝正好在村北。
因為鹽堿地種不了糧食,自然也不長草,所以魏瑾到時,並沒有看到隔離的記號。她隻好找了村裏的老人打聽,才知道自家三畝地在哪。
看著腳下的鹽堿土地,三畝的大小,放眼望去,隻有十幾株小草。
不過幸運的是,這塊地地勢平坦,沒有起伏,改良後,不需要花多餘的功夫去整平土地。
對自家地有了印象,魏瑾現在差的,就是鋤地的工具。在她空蕩蕩的屋子裏,唯一的鐵器就是那口鍋,鋤頭,對她來說,是件奢侈品。
回家路上,魏瑾反複回想了全身能賣錢的東西,唯一值點錢的,就是她的空間項鏈,這是末世特殊金屬做的。但是她不能賣了空間項鏈,這項鏈可能是她唯一和未來的聯係,也可能是她在回去的唯一物件……
一路糾結回去,到家門口時,心存忐忑,她又往回走了幾步,停了一會兒,整理了一下衣著,舒一口長氣,走上前,敲響吳瞿的門。
“扣扣。”三下。
吳瞿給她開了門,冷漠地看著她,“有事?”
魏瑾瞧他麵無表情,加上臉黑,立刻想到了葉青說的閻王,不由勾唇笑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這幅模樣,在吳瞿看來,就是這個女人腦子壞了。
“我想問下,一柄鋤頭,要多少錢?”
吳瞿見是來買東西的,便忍著不耐煩道:”一般的二十五文錢一柄,好的四十文錢。”
我的天,雖然魏瑾對古代的銀兩還沒有明確概念,但是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這鋤頭簡直是價值連城。
好貴。魏瑾心裏想。
她現在一文錢都沒有,但沒鋤頭,她就不能翻地,也就不能種糧食。隻好腆著臉問:“吳大哥,那個。。。。。。我可以賒賬嗎?”
“砰!”
魏瑾剛說出賒賬兩個字,門內的吳瞿無情地關了門,魏瑾又試著敲了兩次,都沒用。
哎,人窮誌短。魏瑾捏捏自己的臉,滑嫩又彈性,怎麼就對吳瞿沒用的。
村裏隻有吳瞿一家打鐵的,若是吳瞿不肯賒賬,魏瑾去鎮子上同樣買不起鋤頭。
改良土地倒是簡單,魏瑾空間裏的改良藥劑,拿出一桶稀釋後,就能讓十畝的鹽堿地變肥沃,更別說她有一百桶了。
現在萬事俱備,隻差一柄鋤頭了。
這一夜,魏瑾翻來覆去,睡得很不好。等次日醒來,她剛開門,就看到葉青捧著幾塊鏽鐵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