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擼著自己花白的胡子,眼神飄忽不定,說不上來態度,那人也追問了族長:“族長,您是村裏的老人,還是一族之長,最有發言權了,您倒是說句話啊!”
大家都將目光聚焦在了族長身上,而早就受魏瑾之拖的族長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在他心裏,他是更願意相信自己族中之人。
“大家莫要緊張,且先聽齊家媳婦如何說,如果真是我們梨花村之人所犯下的錯事,身為一族之長,定饒不了。”三言兩語便將大家安撫住了。
而石頭上的魏瑾心裏也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族長是族長,這裏麵一定有所計較。
“族長所言極是,站在我們梨花村的守護石上,我斷然不敢說假話,而剛才我說的那使手段之人便在我們之中。”此話一出,一片嘩然,大家都在互相猜測起來。
而魏瑾將目光放在了一臉慌張的林寡婦身上,在人群中被擠著的林寡婦,臉撤的通紅,而吳瞿擋在她麵前,如何出得去?
魏瑾看到她臉上的變化,滿意的扯出一個微笑,擺了擺手:“大家且先不要猜測,先聽聽這人到底使了什麼手段,叫我那瓜苗給毀了。”
最後,魏瑾朝著吳瞿的方向使了一個眼神,接受到信號的吳瞿微微點了點頭,倆人的默契就是如此簡單,大塊頭便挪動了位置,深深看了一眼台上的人,便離開現場了。
果然那林寡婦見吳瞿挪開了位置,便灰溜溜的挪出了人群之中,趁人不注意,便三步並作兩步逃離了現場。
而這一切都看在了魏瑾眼中,在其他人不易察覺的瞬間,嘴角微微勾起邪魅的笑容。很好,魚兒上鉤了。
村民都還在等著魏瑾的下文:“那歹人好狠的人,叫那爛到發出惡臭的蘋果埋在了我瓜田之中,在一片片綠葉之下,倒真叫人不易察覺。”
“那人還擔心這樣的程度還不夠,竟然還放了一堆蟲子在田裏,大家都知道,這兩樣東西放在一起,這田裏的莊稼還能要嗎?這其心可誅啊!”魏瑾聲嘶力竭的低吼著。
說完之後,村民們都沉默了,都開始慢慢相信這個事實,不過還是愛挑事之人:“全憑你一人所言,證據呢?靠事實說話!”
魏瑾料到會有人不服,所以她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剛剛吳瞿離開正是去拿了她早就準備好的東西。眼下應該快來了。
“大家稍等,證據自會有。”魏瑾鎮定自若,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不過剛才挑事之人,怎會就這麼安靜的等著,不斷攛掇著周圍的人都叫囂起來。
這些人的動作和吆喝,魏瑾全然不理,她還在等,就在石頭下的人等的不耐煩之時,魏瑾遠遠的便看見了吳瞿的身影。
“證據來了。”吳瞿拖著一籃筐的爛蘋果,倒在了地上,不一會惡臭味便讓人作嘔,紛紛離那蘋果堆老遠,大家都在議論著居然真的有爛蘋果。
漸漸信了魏瑾的話,不過這不是魏瑾最後的證據,讓吳瞿將蘋果拿走之後,便跳下了石頭,朝著族長的方向走去:“族長,村婦有冤屈,您可為我做主?”
“如情況屬實,族長我斷然不會輕饒。”族長這話是說給村民們聽的,大家也都等著看戲,也沒有強出頭的鳥。
得了族長這話之後,扭頭轉向村民們:“梨花村的各位鄉親父老們,魏瑾方才也為自己的話發過了毒誓,大家可願隨我尋那惡人?”
她說完之後,主動上門去找凶手,這等刺激的熱鬧,村民們怎麼會錯過呢?紛紛表示願意,另有小部分人是想看魏瑾賣的什麼藥。
這小部分人中正有齊母跟齊磊。
族長跟著魏瑾一同在前麵走著,身後浩浩蕩蕩的跟著村民們,場麵煞是壯觀,這還是梨花村頭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