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可不是好惹的主,她都要忍不住為那個男人默哀了,惹誰不好,惹到了最不該惹到的人。
她冷笑了幾分,倒是惹得那個男人很是不悅,皺著眉頭,語氣立馬變得不耐煩:“你笑甚?有什麼好笑的?”說完,一把將手拍在了桌子上,聲音甚是大,兩人氣勢太過於洶湧,店小二見形勢不妙,連忙跑出去叫自家掌櫃的去了。
飯館的人都看向啊這邊,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大家都等著看好戲,葉青倒是被這響聲嚇得不輕,抓緊了魏瑾的衣袖。
麵對這樣的氣勢,魏瑾卻沒有絲毫的畏懼,拍了拍葉青的手背,安慰著:“沒事沒事。”
對著那男人繼續可笑著:“你這人真是奇怪,偷了別人東西,倒是很是理直氣壯,難道是我不曉得如今的世道了嗎?竟然要黑白顛倒了嗎?”
說完,還戲謔的直勾勾的盯著那男人的眼睛看,那眼神就好像要將眼前的人生吞活剝,一眼便看穿的錯覺,但是隻有刹那間的慌神,便很快反駁:“你這婆娘真是說謊不打草稿,你那隻眼睛見我偷你東西了?”
那男人還在覺得隻是一個村婦罷了,沒有什麼好害怕的,所以更是囂張,說完還衝著另一個男人使了個眼色。
大家也紛紛的看向了魏瑾的粗布衣裳,都露出了輕蔑的眼神,而魏瑾一點不在乎這種眼神,她根本不指望在這個紛繁複雜的世道裏,有什麼橫空出世的仗義執言的好漢。
求人不如求己的道理,她在末世已經深刻體會到了,比誰都要深刻。
而在飯館的隔間裏,有一雙如玉的眸子緊緊的盯著魏瑾的背影,有些好笑的喝了口茶。隻有在飯館有一定地位的人,才做得讓那位置。
而魏瑾麵不改色,陰沉著一張臉,可怖眼神深深的盯著男人,盯的那男人忍不住發毛,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遇到難纏的人。便對著還坐在桌子上的人使了個眼色。
“光天化日之下,在大家的見證之下,如果想驗證我到底有沒有說謊,何不妨叫個人來搜你的身,一切誤會不就解開了。”魏瑾很篤定那荷包就在眼前男人的身上,不可能在另一個男人身上,這是她與生俱來的感覺。
聽到要搜身的話,那男人明顯感覺到了慌了神,很快店家掌櫃便趕來了:“兩位客官這是作甚,好生坐下來好好解決行不行?可別砸了我這店家生意。”
那男人青筋暴起,滿臉寫著不悅。眼瞅著那人拳頭都要落在了魏瑾身上,但是她卻沒有任何躲閃,隻是輕輕開口:“淺色的麻布荷包就在你左胸口口袋裏吧。”
說完,還帶著意味深長的笑著,在外人看來,如此境地,這婦人居然還有心情笑,多半是瘋了,大家都在囈語歎氣,抱著看戲的態度。
而樓上的那位嘴邊的笑容更加濃厚了,口中說道:“沒想到今日出來便碰到了好玩的事情。”
男人隻覺得眼前的女人可怖,她怎麼會知道那個荷包自己放在了那裏?他虎軀一震,不禁被魏瑾的氣場逼退了幾步外。
那掌櫃以為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殊不知是魏瑾的話讓那男人跟見了鬼一樣,男人重新做回道了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掌櫃的,你覺得搜身這主意如何?”魏瑾也坐了下來,嘴邊的微笑絲毫沒有放下去的意思,那掌櫃是個膽小怕事的主,自然是能躲便躲。
魏瑾的出身必定不高,所以便先緊著這男人:“客官,你覺得如何?”
男人覺得自己額頭上的汗都快要都滴了出來,便用衣裳擦了擦,大腦飛速運轉著,隨後便點了點頭,那掌櫃的便開心的鬆了口氣。
以為事情解決的時候,突然從樓上站出來一個身影:“男子漢大丈夫,若是像你這樣敢做不敢當模樣,倒還真是不配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