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縣太爺府中燈火通明,絲毫沒有節儉的意思,雖然丫鬟甚少,不過侍衛倒是多得很,江和對著眼前看上去不甚清醒的魏瑾,意味不明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仿佛要看出個所以然的樣子。
“您說什麼?村婦不明白,這腦子不太清醒。”魏瑾繼續假裝著喝醉的樣子,果不其然,她這個模樣立即讓江和放下了警惕。
她不去理會府上的眾人趴在桌子上就開始說胡話起來,江和露出十分嫌棄的眼神,轉過身,對著文昊說著:“依你看,這魏瑾果真是真的喝醉了?”
被問到的文昊,微微轉過頭看了一眼紅著臉的魏瑾,迷惘的搖了搖頭:“回稟大人的話,屬下也著實看不透這魏夫人,不過今日她這個樣子,看來是問不出來什麼了。”
雖然他隻是一個侍衛,不過他跟著縣太爺也看過了大大小小的人心,什麼樣的人都見過,可是他偏偏看不透一個村婦,不知道本就如此,還是隱藏的深切。
江和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就讓文昊將人給送走,之後再想解決的辦法。
文昊一直將喝醉了的魏瑾送到門口,就十分嫌棄的離開了,讓她一個人在柱子旁迷瞪,直到聽到魏瑾聽到大門合上的響聲,這才小心的從地上站起來。
拍了拍身上的灰,一臉沒事一樣,現在她沒權沒勢,根本無法跟這堂堂縣太爺抗衡,所以也隻能以這樣的方式來躲避他的追問。
不過再這樣下去也不是什麼好對策,魏瑾靈光一現,這才想起來自己前些日子在縣太爺府中聽到的消息,這個人的到來倒是讓江和十分恐慌。
或許這便是一個切入點,魏瑾不知這個時代的酒水如此的沒有純度,到底喝了好一些,她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還很清晰,如若不是剛剛誇張一些的演技,恐怕就要瞞不過去了。
剛走沒有多久,耳邊便傳來一個聲音:“果真是好演技,看來我沒看錯你。”一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她便想到了劉府白衣飄飄的男子。
劉雨軒?
一轉過頭,便跟他撞了個滿懷,在大街上倆人距離實在不太妥當,這在古代可是絕對不允許,要是讓有心之人看了去,也不知道會說出什麼樣子。
在驚訝之間,魏瑾眼疾手快的將兩個人距離拉開,低著頭不去看:“原來是劉公子,剛才是村婦沒有注意到,有失恭敬,還望贖罪。”
三言兩語之間便將倆個人的距離拉的很是遙遠,聽到這話,劉雨軒不直覺間蹙眉,雙手抱肩:“你這女人著實奇怪,問你話呢?”
劉雨軒明知道她是在裝作沒有聽見,就這樣過去,但是他並不會就這樣讓她繼續下去,隻顧一人走在前麵:“跟上來吧,我有話對你說。”
在街上人是嘈雜,不便掩人耳目,難得見劉雨軒如此認真,所以魏瑾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不發一言的點了點頭,跟著上去了。
拐過幾個巷口之後,便到了一間小院裏,不過看外麵的蜘蛛網便是廢棄很久的空屋子了,劉雨軒帶她來這裏做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第六感作祟,就算一切都是如此可疑,魏瑾還是在願意相信著他。
“這裏沒人了,你就不要在我麵前裝疏離了,大家都是聰明人,就不要裝糊塗了?你說我說的對嗎?”劉雨軒絲毫沒有大戶人家的矯情範,隨便擦了擦桌子。
又給魏瑾的位置上擦了擦,魏瑾這才坐在了,既然已經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她在外人麵前一味的低調在低調,隻為能夠有一個足夠她成長的空間,不被打擾。
“魏瑾實在不明白劉公子所言何意?我到底是做了什麼,竟然會讓你這樣認為?”魏瑾也實在覺得無奈,她表現的已經不夠明顯了,為何這個公子哥非要糾纏她一個無名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