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心裏已經開始慌張了,莫不是大人已經知道了什麼,許念離低著頭不由得多想著,這萬一真是如此,哪他們……
柳江程有些不動,靜靜聽著。
“你可知欺瞞縣太爺是何罪過嗎?恐怕你這老娘也脫不了幹係……”魏瑾步步緊逼,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而許念離一聽到娘還又可能會受到牽連,瞳孔緊縮,跪在魏瑾麵前祈求原諒。
魏瑾無奈的搖著頭,蹲了下來,拉著許念離的手,一臉她我沒辦法的臉色:“姑娘,你還是招了吧,這對於你一點好處都,你可不想讓你老娘到老了,還要跟著你遭受牢獄之災吧?我也沒辦法……”
許念離豆大的眼淚,猶如斷線的珠串一般,嘩啦啦止不住的留著,魏瑾於心不忍,從懷中掏出來印花手帕,遞給了她擦眼淚。
接過手帕之後,許念離的眼神都變了,好像要下什麼決定一樣,魏瑾唇角微微勾起,突然有人站了出來大喊:“許念離,你別忘了我給你說的話!”
柳江程這才意識到魏瑾什麼意思,情緒激動的叫了出來,馬上都要衝向了許念離,羽清玄看情況不妙,眼神示意著謝子懷,低吼著:“高堂之上豈容你作亂,給我拿下!”
謝子懷身手敏捷,在柳江程快要得逞的時候,直接將他按倒在地,許念離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也許是方才柳江程的話,她這才說不出話來。
魏瑾心裏默念著,差一點就成功了,起身蹬了一眼按倒在地的柳江程,中氣十足的繼續說著:“既然你說不出,就讓我替你說了吧。”
柳江程聽到這話,不禁害怕起來,難道她真的知道什麼?可是他現在被按住了,動彈不得。
許念離一臉死灰的跪坐在地,看到女兒如此模樣,心疼的抱著,擦著眼淚。
“你,柳江程確有強搶民女之實,不過你很聰明,你強霸了許念離之後,害怕被捅出去,就威脅她說是自己是自願的,母女倆無權無勢,正中你下懷,所以你才如此有恃無恐!”魏瑾一字一句的對著柳江程說著,他臉色的表情換了又換。
不過還是嘴硬起來,衝魏瑾吼著:“你胡說什麼?我何時威脅過?你可是看見了?有證據嗎?”
魏瑾嗤之以鼻,看向了許念離,果然她擦幹了眼淚,跪在地上,擲地有聲的說著:“我就是證據!大人,請看!”她說完之後,就掀開了衣袖,露出了潔白光滑的胳膊。
可是卻是觸目驚心,羽清玄看了一眼那胳膊上的鞭痕,一條條一道道,遍布了小小的胳膊上,一旁的劉氏早就哭作了一團,心疼女兒。
許念離恨恨的指向了柳江程,咬牙切齒:“我胳膊上的傷就是柳江程打的,這樣的傷在我身上比比皆是,我就不給大人看了,這位姑娘說的一點沒錯,正是著歹人威脅我,如果不忍氣吞聲,我跟我娘就會有危險……”她顫抖的身體讓魏瑾都有所動容了。
那些鞭痕一道道縱橫交錯,有新有舊,實在可怖,可恨一個如玉的胳膊就讓禽獸給玷汙,魏瑾都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了。
握緊了拳頭,一個沒忍住就對著柳江程腹部狠狠打出一拳,這才算是出了一口氣:“你這個衣冠禽獸,打女人你還算什麼男人?”
剛剛魏瑾所說隻是猜測,雖然被猜中絲毫不意外,就是想詐出來,沒想到這廝居然還做得出來更過分的事!
柳江程被那一拳傷的可不輕,慘叫個不停,看到他這幅模樣了,魏瑾嗤之以鼻:“就挨了這一拳就受不了?那你可知許姑娘身上傷又是多疼?”
羽清玄並沒有出手阻止,給一點教訓也不是什麼過錯,也就任由她繼續了。
“姑奶奶您大人有大人量就饒了我吧……實在是疼……”柳江程被謝子懷控製著,絲毫動彈不得,隻好嘴上說著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