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源臥室大得像一般人家的客廳,整個房間裏都是簡約的黑白灰三色,這讓我瞬間聯想起最近很熱門的一種風格:性.冷淡風。
他房間裏最吸引我的還是那個偌大的衣帽間,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一方天地。
沈睿源的衣帽間裏存在著各種我見過的、沒見過的大牌,半敞開的玻璃櫥窗裏光是手表就占了半壁江山。
“手表比我好看?”沈睿源過來扳我的臉,“明天我讓人把它們全扔了。”
“別扔、別扔,送給我啊,我轉手賣了還能小賺一筆呢。”我財迷地看著他。
沈睿源忽然將我打橫抱起,強行帶離了衣帽間,“不困?不睡覺?明天不用上班?”
我忙說自己要下來走,他卻抱得更緊。
“都是我網兜裏的魚了,還想撲騰到哪去?”沈睿源邪笑著,那眼神看進了我心裏。
我頓時覺得身上每一塊碰觸到他的地方都開始燎起火星,再這樣下去,我很快就要變成一條“烤魚”。萬不得已,我又使出了傷己傷人的殺手鐧。
“你網兜裏太多魚了,我不想在裏麵擠。”
沈睿源渾不在意,最後在床邊把我放下,“你眼神是不是不好?我網兜裏哪還有魚?”
“我怎麼知道……”我小聲嘀咕。
他沒有像我想象地那樣欺身撲過來,反倒是他站著,我坐著,就這樣對視了一會兒。
“看你這樣子,還沒有洗澡啊。”沈睿源笑得特別壞,說完他又走回衣帽間,拿了一件真絲的男士睡袍和兩條灰藍色的毛巾出來,輕輕放在我旁邊的床單上,“趕緊去,都快12點了。”
我怎麼能在他這兒洗澡!?
“走不動路?那我抱你進去。”沈睿源說著就又要伸手臂過來。
我忙抱著毛巾和睡袍從床邊彈起來,“我去洗澡……你先睡吧。”
“那怎麼行呢?萬一你需要我呢?”
他吐氣如蘭,每一句話於我都是撩.撥。
明知道我已經深陷在他這池毒藥裏,可心卻偏偏不肯低頭臣服,非要憋著這口氣,不讓毒液奪走我身體裏最後一絲氧氣。
我快步進了浴室,轉身想要關門,卻發現他的推拉式浴室門根本沒有鎖!
“趕緊洗澡,別折騰我。”門外傳來沈睿源不滿的吐槽。
他有什麼好不滿的!不滿的人應該是我!
礙於潔癖習慣,我不能不洗澡睡覺,一咬牙一跺腳,我悄悄把浴室裏的凳子搬到了門口,然後提心吊膽地開始洗澡。
然而直到我吹完頭發,沈睿源也沒有要進來的意思。
浴室裏因為熱氣而起了大霧,鏡子前的我隻顯現出一個朦朧的人影。我順手拿起鏡前的玻璃刮刮去水汽,門外忽然又響起沈睿源的聲音。
“你寧願把時間浪費在清理鏡子上也不願意來睡覺是吧?”
當然不是,我隻是想看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好不好看而已。
女為悅己者容啊,他這一刻怎麼這麼笨。
整理好我用過的毛巾,又再三確認自己是穿了內.衣的,我這才走出浴室。
沒想到沈睿源也換了一身睡袍。
他打量著我的時候,我也在看他。他身上精幹的曲線若隱若現地從睡袍裏透出來,誘.惑著我的指尖,讓它們總想伸過去摸一摸。
“跟我蓋一床被子,還是要我單獨拿一床給你?”沈睿源接過我手裏的衣服,一件件晾掛起來,旋即發現沒有內.衣,於是又壞笑,“你們女人不是都說穿內.衣睡覺不好嗎?”
“你還真懂女人。”我故意不識趣地拿話噎他,可他好像無所謂,“被子的問題還沒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