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奮力地睜著眼睛,強忍著刺痛望著她,“是沈家姑姑把我的行蹤出賣給你的?”
“我知道你不蠢,但真沒想到你都會搶答了。”李盛欣目含恨意地看著我笑,“你這種賤.人、垃.圾,有什麼資格成為沈睿源的妻子?”
我緊抿著嘴唇不說話。
我不是找不到更加犀利的言辭來反駁她,我不是甘願白白受此屈辱!隻因為現在我身陷囹圄,而她手裏掌握著我的生死!
甲板四周圍站了七八個保鏢,其中兩個離李盛欣隻有一米遠的距離。而我跟她之間隔著兩三米遠,且我還被纖維繩捆得難以動彈。
在我沒有任何勝算的情況下,盲目地激怒她無疑是加快了死的進度。
哪怕注定我今天沒有生路,我也不願這樣白白而死。
我要做點什麼,我要做點什麼!
“說話啊,宋安瑤,你平時不是挺能說的嗎?”李盛欣對我的沉默表示不滿,隨即,她的目光下移,落在了我雙臂緊護著的包上。
我腦中飛快地閃過一個主意,於是瞬間將包摟得更緊了。
“李盛欣,我知道你很想嫁給沈睿源,但是你沒有機會了!我已經跟他領了證,現在就是他的合法妻子!如果你敢對我不利,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是,你說的沒錯,你現在是他的妻子,他可能會疼惜你。可是,如果他看到你被人輪jian的照片,再聽一聽你大學時就被輪過的風聲,還會不會允許你這種肮髒不堪的女人當他的妻子?”李盛欣此時看起來就像從十八層地獄裏爬出來的鬼一樣可怖。
她要徹徹底底的毀了我,我讓我和沈睿源之間永無再續前緣的可能!
我渾身發抖,再也不去強忍眼淚,衝著那一團玫紅色咆哮質問,“李盛欣!我究竟做了什麼值得你這樣傷害我?!”
江上的風很大,呼呼地從我臉邊掠過,我的餘光掃向船上的其他地方,確認這裏除了李盛欣家的保鏢外,還有本來的船員。
李盛欣突然站了起來,踩著她酒杯跟的高靴走到我麵前,頤指氣使地罵道,“你犯賤地來跟我搶男人就是你該死一萬次的原因!”
我回應以狂妄大笑,“就算我名節不保,最終跟沈睿源離婚!他也絕對不會跟你結婚!跟你相比,我起碼還擁有過和他在一起的證據,我有結婚證,你有嗎?!哈哈哈哈!我死而無憾!”
“結婚證?”李盛欣也笑,但她的笑近乎猙獰,因為隔得近,我能清晰看到她麵部表情的抽.動。那些抽.動讓我既害怕又興奮。
“把那個讓你死而無憾的東西拿出來我看看,讓我見識見識結婚證是什麼。”李盛欣的目光鎖定在我胸前的包上,“給我把她的包扒下來!”
“不!”我拚命地蹬腿後退,耗盡精力表演一場恐懼。
三四個保鏢聽令上前,企圖從我手裏奪走包包,可是他們捆我捆得太結實,以至於此刻他們想把包從我懷裏奪走都十分艱難。
“廢物!拆掉繩子啊!難道要本小姐親自動手嗎?!還是你們怕你們幾個大男人看不住她這麼一個小賤雞!”氣急敗壞的李盛欣已經開始口不擇言地謾罵。
一把閃著寒光的瑞士軍刀陡然出現在我的視野中,持刀人快速割斷了繩子,我原地抱團,一心要護住背包,可是沒有繩子的保護,我一人難敵四雙手,背包終究是被其中一個保鏢搶了過去。
他毫不留情地把背包拉鏈拉開,將它舉起來後調轉方向往下倒。包裏所有的東西都在甲板上摔得慘不忍睹,而被我藏在內袋裏的結婚證並沒有隨之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