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心咬他,卻好像起了反作用,他整個人就像瘋了似的隻想在這狹小的空間裏占.有我。
手腕疼,後腦勺疼,被他親過、咬過的每一寸都在疼,還有最私密的地帶……
我又恨又氣,卻也明白他突然變成這樣一定是發生了超乎尋常的事,隻能等風暴過去後再看看他是否能恢複清醒的意識。
然而這陣風暴持續得有點久,久到我感覺膝蓋和腰都已經不堪重負了,沈睿源還沒有半點要繳械投降的意思。
車裏充盈著曖昧迷離的味道,身體本能的觸感讓我想沉浸其中享受樂趣,可這畢竟是在車上啊!我沒辦法完全放開,每一秒都在擔心會不會有人突然貼到車玻璃上來看欣賞這一幕……
在無數次凶狠的衝撞之後,沈睿源終於交了底。他趴在我身上,疲憊地喘著氣。熱氣撲打在我的後頸上,惹得我更加難受。
當我奮力要將他推開時,他終於像是有了正常的意識般,溫柔小心地調整了一個讓我稍微舒服些的姿勢,將我護在他的身軀之下。
“沈睿源,你是不是……”
他托住我的後腦勺,將我摁在他胸膛裏,似乎是不允許我說話。
隨後,我聽見他嘰裏咕嚕地罵了一句髒話。
“喂,是我該罵人才對吧。”我不留情地捏他的腰。
沈睿源慢慢坐起來,同時很小氣地拿我的外衣將我裹得嚴嚴實實。
“現在知道心疼了嗎?剛剛……”我沒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的麵色比他對我施以暴.行之前更加不好看。
不過這兩種不好看也是有區別的。
本來他是刻意在壓製自己的怒氣,但現在他似乎壓不住那股怒氣了,而這怒氣裏還摻雜了點愧疚。
我認真把外衣扣上,確認自己捂好之後,沈睿源又重新伸手臂過來抱我。
“疼不疼?”他吻我的耳垂,吻得筋疲力盡的我更加周身酥.麻。
我故意裝可憐地吸鼻子,“你說呢。”
“你那都是什麼破同學!”沈睿源依舊緊抱著我,可是他這聲吼吼得車都震了震。
我一頭霧水——說的好好的,怎麼又扯到我那群同學身上去了?
等等!
難道是剛才那杯酒?!
“他們在酒裏添了什麼鬼東西!”沈睿源說完之後忽然捂住腹部。
我被他的樣子嚇得出了一層汗,顧不得身上的酸痛,慌忙要去看他怎麼樣。
他疼得麵色泛白,額上滲出冷汗,似乎很嚴重。
“我們趕緊去醫院!”
沈睿源摸摸我早就亂得不能看的頭發,苦笑,“還好我來了。”
他這五個字說得我忽然熱淚盈眶,我咬著下唇勉強沒讓自己哭出來,緊接著到處摸手機想給傅修打電話。
沈睿源看出我的意圖,把自己的手機遞過來,“密碼是你的生日。”
我又急又喜地找傅修的號碼給他打電話,傅修很快趕過來,幫我一起把沈睿源扶到車的後座上,然後由傅修駕車送他去醫院。
醫生檢查之後說沈睿源這是急腹症,開了點藥,然後又勸沈睿源打個點滴消消炎。
沈睿源本來堅持說不,但傅修不知道跟他低語了些什麼,沈睿源才同意去打針。
傅修要了一張床讓沈睿源躺著,然後說去給我買點宵夜,留下我在床邊陪著臉色還有些青白的沈睿源。
“你今晚到底要去同學聚會見什麼人?”沈睿源一邊喝著我倒給他的熱水,一邊沒好氣地問。
說到這個我還有點不服氣,“我哪是要見什麼人,我就是想看看楊叔會不會打小報告。沒想到我一轉頭他就有樣學樣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