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景和動作讓我記起了杜成剛帶來的那些暗黑的記憶。我的頭皮一陣發麻,渾身戰栗,憤怒仇恨使得我下意識地大喊了一聲“住手”!
“你個臭婆.娘別管閑……”
他嘴裏的話還沒罵完就被從我身後衝出來的保鏢一腳踹回他肚子裏。
我又被沒有預兆的意外事件驚住,正試圖努力看清這保鏢是什麼來頭,人就被沈睿源拉回他懷裏。
“什麼狗東西,敢罵我嫂子!”俊俏小哥也來了,他兩個箭步上前,抓住橫肉男的衣領,一下就把他拎了起來,左右開弓刷刷給了兩巴掌,接著把他扔回保鏢手裏。
橫肉男遭了一頓暴打,這邊的風波引來了娛樂城的保安,他們本來要上前,但似乎他們從耳機裏收到了什麼命令,又集體停在了原地,後來竟然散開了。
橫肉男被打得連連求饒,一口血吐出來時還混了兩顆牙齒。
我雖然討厭他,但見到這一幕也沒有覺得多舒服,於是轉開了視線。
“嫂子不喜歡見血,你們把他帶下去收拾!”俊俏小哥發狠的時候和剛剛在包廂裏嬉笑的樣子也很不同,我心裏現在除了陌生就是驚訝。
傅修有些怯怯地開口,“少奶奶,您還要去洗手間嗎?”
沈睿源指向旁邊的一間包廂,“去這間。”
他說完後就有人跑過來用內部的卡開密令開燈。我道過謝後進了廁所,出來的時候本以為人群都散了,卻沒想到這間包廂裏齊刷刷地站著一大群人,沈睿源正黑著臉盯著一個背對著我跪著的女孩子。
我一眼認出那就是剛剛因為被打而向傅修求助的女孩子。
她怎麼跪著?
又發生什麼事了?
沈睿源招呼我過去,我快步到他身邊,才站穩就聽見俊俏小哥問話,“睿源哥,嫂子不喜歡見血,要不人交給我來審,您二位回去繼續玩吧?”
“不用,”沈睿源答得幹脆利落斬釘截鐵,“她隻是見血見少了,多見幾次就沒事了。”
我收起內心的惶惶,對俊俏小哥點點頭,“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我不是弱不禁風的小姑娘。”
“好嘞嫂子。”他上一秒還在衝我笑,那笑和從前的張正很相似,陽光幹淨,像是從來沒有被這個世界的陰暗指染過。然而下一秒他就狠絕可怖地一腳踩在那個跪在我們麵前的女孩子肩上,“給你個說話的機會,要是不珍惜,以後就都別用嘴說了——反正不說真話的話長了也是白長。”
他要讓她說什麼?說她是怎麼被那個橫肉男賣的嗎?
女孩子哇地一聲大哭,雙手想去抱俊俏小哥的腿卻又不敢,懸在半空,仿佛生怕冒犯了他,“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是東姐讓我一定要想辦法博取宋安瑤的同情!所以我才想了這麼一出……至於東姐到底要我幹什麼我也不知道!她說之後再告訴我的!甯哥你信我!我不敢騙你的!”
她哭喊完後,俊俏小哥嫌棄地鬆開了腳,命人把女孩子帶下去。
沈睿源親自給我解釋,“她說的東姐叫衛東,是老馬的後宮之首。老馬就是剛剛跟你唱歌那個,他是這裏的小老板,說白了其實就是個看場子的。”
我有些明白了,“所以是我剛才把老馬得罪了,老馬派她女人來攪事,試圖給我身邊安個小間諜?”
“也不算笨,但隻看到了表麵。”沈睿源旁若無人地逗我,“我跟老馬沒有結過怨,他怎麼說也是這裏的小老板,不至於因為你撂他麵子而精心算計你——這事應該是別人請老馬和衛東做的。”
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