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陽有點傻氣的笑,我感覺更窩火。
我不會把她們剛剛說的那些難聽話說出來,小陽不知道更好。我平息了心裏的火氣,對那個憋紅了臉的小姑娘說道,“放著監製助理的機會都不珍惜,真是不識抬舉。既然看不上這位子就算了,我還是留給更有能力的人來坐吧。”
“說得好像誰多稀罕你那個位置似的!你不就是第一次當監製嗎?!不就是嫁人嫁得好一點嗎?!也不拿鏡子照照你自己,你真的有貴婦的樣子嗎?難怪你能跟劉蘇陽玩到一起去,根本就是物以類聚蛇鼠一窩!”叫做丫丫的小姑娘非但不見好就收,反而還肆無忌憚變本加厲地嚷嚷罵道。
“丫丫你瘋了嗎!”她同伴都不敢替她求情了,恨不得馬上跟她撇清關係。
按說我被她這麼嘲諷一番該生氣的,可是我卻很想哈哈大笑。
“看來你對貴婦這個群體很有研究啊?是不是非要挎著名牌包,香水口紅圍繞,滿身珠光寶氣就是貴婦了?小姑娘,那是你,收起你那些庸俗的眼光。也就是因為你庸俗你才沒辦法嫁到你想嫁到的人家去——不然我這個位置讓出來,讓你來,你敢嗎?”
丫丫被說得當場哭起來,梨花帶雨,看起來多可憐。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導演等人,張導他們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沒打算再跟那個嘴欠的小丫頭糾纏。
“沒什麼事吧?”張導看著我,還算客氣地問。
我攤手,“沒事,就聽到有人說閑話我就去問了兩句,結果她倒還惡人先告狀地哭起來了,我真佩服現在的小姑娘。就她那演技,演個龍套真是太浪費。”
後來跟完片場的一些事我就回家去了,才到家沒多久就接到沈睿源打來的電話。
“聽說你今天在片場很威風嘛。”
我一點也沒聽出他這句話到底是以什麼情緒說出來的,但他不問究竟上來就冒出這一句,讓我平靜的情緒開始猛地翻浪,緊跟著說出來的話也就有點失控,“都是狐假虎威仗著你的威風。”
沈睿源沉默了兩秒,隨後嚴肅地說,“從明天開始你別去片場了,淨攪事。”
頓時,我的胸口就好像被人投了一個炸彈似的,炸得血肉模糊四分五裂。
“我攪事?你搞清楚情況了嗎?是我攪事嗎?!”憋了一個多星期的情緒也在這一刻洶湧爆發,“你說走就走,說不聯係就不聯係,一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教訓我?沈睿源你到底是誰的老公?”
“就因為是你老公,所以你做錯了,我就要說你。不能像外邊的人一樣隻挑好聽的說,一昧地恭維你。”
外邊的人隻挑好聽的說?我在丫丫嘴裏聽到的那些算得上是什麼好話嗎?
無關緊要的別人不肯定我當然是小事,而現在是他否認我!
我二話不說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在台裏忙完之後,我照常趕去片場,直接把沈睿源的話當做耳旁風。盡管我是靠著他的麵子才順利成為新手監製的,但工作就是工作,不是夫妻間小打小鬧發脾氣就能放下的重大責任。
快到片場時,一列大貨車攔住了去路,堵的水泄不通,司機隻好建議我步行過去。
因為片場旁邊的拍攝基地似乎在裝修,這段時間經常看到有材料搬進搬出。劇組裏的人似乎對此習以為常,他們不覺得有異議,我總不能大驚小怪小題大做,隻是在跟他們一起吃晚飯的時候,問起小陽。
“不經常這樣的,但是這次好像是什麼背景很強的人租用了隔壁的場地,所以張導也沒說什麼。”
張導在圈裏也算有頭有臉的導演,能讓他無話可說的人物,估計能跟沈睿源比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