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盡最大幅度地揚起笑,“我要是他,我也會說這樣的話,因為雪梵確實很招人疼。”
傭人送鮮果果盤過來,沈雪梵一見到其內的荔枝就柳眉緊皺,“哥哥不喜歡吃荔枝的,你們的腦子都白長了吧?”
“是嗎?”我目含詢問地看向沈睿源。我早上問他,他可沒說半個不喜歡。
本來站在我背後的沈睿源探身靠近,笑言道,“早上剛跟著你嫂子吃過幾顆,忽然覺得特別好吃,就喜歡上了。欸,老婆你還傻坐著幹嘛,撚一顆給我啊。”
我還在腦子裏消化他的話,手倒是很乖地聽了他的指揮,用水果叉刺中一顆提起來往他手裏送去。
他沒有伸手接,反倒抓住我的手腕,就著我的手把那顆荔枝吃了下去。
沈雪梵臉紅一陣,剛剛還興致勃勃的談話勁兒瞬間煙消雲散。
“我有點困了,哥哥。”沈雪梵望著沈睿源幾分可愛幾分可憐地說。
不等沈睿源出聲,我忙偏頭喊傅修,傅修立馬上前,“帶雪梵小姐去休息一下。”
“是,少奶奶。”
“你困不困?”沈睿源低眼看我,摩挲著我的額發,眼中盡是溺愛之色。
我點頭,說著就要站起來。
他伸手緊緊牽住我,眉眼都被笑意染透,“好,我陪你去躺一會兒。”
餘光裏,我見到沈雪梵似乎又臉紅了。
誰知道她是羞的還是氣的。
上了二樓,回了房間裏,沈睿源反手一轉,旋即逼過來,將我整個人抵在門後的牆上。
“我表現得好不好?”
“什麼好不好。”我明知故問,鼓圓了眼睛欣賞他近在咫尺的俊顏。
沈睿源低頭吻我的嘴唇,碰了一下又退後,“和你聯手欺負沈雪梵啊。”
“誰欺負她了,別冤枉我。”我用手臂偷襲他的腹部。
沈睿源抬手將我的拳頭捏在他的掌心裏,“對,我欺負她,我一個人欺負她。”
我抿抿唇,沒接話。
誰讓沈雪梵先來下馬威的。我知道他們沈家有很多人對我的存在百般不滿,可大家各過各的相安無事不是很好嗎?要是非踩到我頭上,可就不要怪我紮人。
“我想想我家還有些什麼親戚。”沈睿源一隻手撐在我臉邊,一隻手不安分地捏我的下巴,“特別是那些可能還對我有點意思的,我都要請到家裏來。”
我瞪他,並作勢要張嘴咬他的手指。
他壞笑,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笑了一會兒就把我圈進懷裏,“不看你吃醋就不知道你有多在乎我。原來這麼在乎。”
我在他彌散著淡煙味的胸膛裏盡全力又捶了他一拳。
其實很早之前我就知道沈睿源抽煙,可是他從來沒在我麵前抽過。從認識之初到現在,從來沒有。
我依偎在他懷裏睡了一個香甜的午覺,享受難得的婚假時光。
在這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我做了一個有趣的夢。夢裏的我和沈睿源從一片奶白色的沙地跑進了一片滿是密密麻麻的喬木的森林。
他問我要去哪,我說我們去摘荔枝。
後來我們掉進了一個滿是荔枝肉的坑裏,四周圍都是晶瑩和香甜。
還沒在夢裏吃夠荔枝過足癮,我就醒來了。一睜開眼就見到沈睿源那張大臉,原來他趁我睡覺偷偷親我了。
“你這是趁人之危。”我假裝義正詞嚴地指出他的“錯誤”。
沈睿源不以為然地又低頭親了一下,“我就喜歡趁人之危。”
“那我可要加倍奉還!”
我躍身而起,想要占領主動地位,卻被他摁回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