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方生是被人買通的。”坐在李妍的病房外,沈睿源如是道,“是莫靈安排了這一出。”
她找到蔡方生,讓蔡方生當眾喊一句“一夜夫妻百日恩”,從此在沈睿源心裏紮下一根拔不出的刺。
我緊捏著拳頭,說不出話。
可惜這世上沒有早知道,如果有,我願意花重金買它,以防讓李妍受到刺激。
“把李妍交給醫生護士照顧,我們去會一會莫靈吧。”我的嘴角揚起我自己都不認識的笑容。
那是蓄積已久的恨,是不甘心、不認輸的倔強,是要將那個暗戳戳的小人碎屍萬段的狠絕。
後來我沒有問沈睿源是怎麼處置蔡方生的,我所知道的關於這件事的後續是,那個自稱我姨婆的老太太惶惶地找到我小姨,求我小姨帶她來見我媽,說一定要給我媽當麵道歉。
鑒於蔡方生幹出的那檔子事,我堅決不同意讓我媽去見那個奸詐狡猾的老太太,唯恐他們是一夥的,又要弄出什麼惡心事折煞我媽。
小姨一家被姨婆纏得受不了,最終托了鍾一朗幫忙把姨婆趕走。再後來,姨婆一家一夜之間就從外婆他們那個村子搬走了。
後來大舅和三姨爭相要來請我媽吃飯,還拚命往我們家送禮,我都跟我媽說順其自然就好。
我媽揪著我問到底出了什麼事,我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還直言沈睿源應該是收拾了蔡家人。她沉了臉色,說她心裏有數,會知道怎麼做的。
這些事情過去一周後,我與沈睿源一同抵達了澳門。
在這個到處還彌散著葡萄牙風情的都市裏,人流穿梭不息。傅修負責去酒店安排行李和其他事務,沈睿源帶著我在這陌生的街頭漫步。
“我們不去賭場嗎?聽說澳門的賭場很有名。”我看著沈睿源帶我去的方向與路牌所指的賭場方向完全相反,於是禁不住問他。
“你又不喜歡那些紙醉金迷、驕奢淫逸。”沈睿源伸手指了指前麵的彩色房子,“我們去看看其他的。”
街道上飄著甜絲絲的蛋撻味,我纏著沈睿源讓他給我買。他笑著答應,低頭掏錢包的時候,我的餘光忽然捕捉到閃光燈和快門的動靜。
“有人偷拍我們!”我偷偷湊在沈睿源身邊不滿地告訴他,“是不是你又被什麼娛樂記者盯上了!”
沈睿源莞爾,“這次還真不是。是我請來的跟拍攝影師。”
跟拍攝影師?
“以後隻要我們出來旅行,都要帶上跟拍攝影師的,這樣就不會錯過每一個有回憶的細節。”他捏捏我臉,然後把裝好的蛋撻交到我手上。
我小心捏著蛋撻送到嘴邊,吹涼了又遞送到他嘴邊,“是不是我們這麼親密恩愛都會被他們一點不漏地拍下來?”
沈睿源笑得一本滿足,“要是沒拍到我就把他們都開了。”
“那我們要把這些恩愛的照片都整理成合集,在家裏掛得到處都是。”
“好。”
我們還要把這些恩愛的照片送給各大媒體,讓他們好好寫一些我所喜聞樂見的通稿,好叫那些還對沈睿源虎視眈眈的女人們早點死了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路過一座巴洛克風格的教堂門口時,我們見到有愛侶在這裏拍婚紗照,於是我拽了拽沈睿源的衣擺,“我的呢?”
“現在拍。”他說完就牽起我的手直接朝那邊在幫新人拍照的攝影師走去。
這個男人不要太霸道!
我拉他,可是根本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