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藍並不知道這大地突然崩裂的事情和我有關,因為我不願意提及這方麵的事情,他也就沒有多問。
如今看到我臉上落寞的表情,姬藍疑惑的走到我身邊,關心的問道:“張遠兄,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我沒事,就是感覺這些可憐人死的太過不值了,生命也太過脆弱了。”我感慨地說了一句,同時用目光小心翼翼的看向姬藍。
我們倆一起在那個鬼地方都留了那麼長的時間,我心裏已經將他當成了我自己的兄弟,所以我並不希望讓他知道這一切。
如果他知道,那些百姓都是被我害死的,我們或許連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
姬藍倒是不疑有他,點頭道:“沒錯,生命就是十分脆弱的,也正因為生命的脆弱,所以才如此美麗和多彩。短暫的生命,才會讓人們更加珍惜現在。”
“沒想到你還是個哲學家。”我好笑的說,情緒也終於恢複過來,將那些不好的情緒拋諸腦後。
“哲學家,那是什麼,一種新型的學說嗎?”姬藍疑惑的看著我。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隻能搖頭道:“倒也不算什麼新型的學說,就是說出一些聽起來很有道理,但實際上沒有任何意義的話而已。”
“原來這就是哲學,倒是很有意思的東西。”姬藍點點頭,隨即好奇的問道:“對了,張遠兄,之前你說你是想找一個人來著,不知道你想要找的那個人,到底有什麼特征,我必須知道他的一些情況,才能幫你一起尋找他。”
“這個啊。”我大概得想了一下,關於一眉的印象,其實我現在所剩不多。
畢竟我們兩個真正相處的時間不超過兩個小時,走過那條通道的時候,因為環境比較黑暗也不方便我觀察。
所以次是真的回憶起來,發現除了記得一眉是個和尚,長得還眉清目秀外,還真的想不出什麼特征來。
而這樣的特征,想要在這麼大的世界上尋找一個人的話,恐怕有點難啊!
我幹笑兩聲說道:“其實我想要找一個和尚,看起來年紀不大,和你差不多的樣子。”
“嗯,其他的呢?”姬藍點頭,繼續問道。
“其他的,我就不記得了。”我不好意思地說。
姬藍一愣,隨即安慰我道:“張遠兄不用擔心,雖然你掌握的線索確實有點少,不過天底下的寺廟就那麼多,隻要咱們挨家找過去,總是能找到的。到時候如果你見到他的話,可以認出他的模樣來嗎?”
“應該可以吧。”我說這話都有些心虛。
因為時間隔得越久,我對於一眉的印象就越淺。
這是我意外中發現的,不僅僅是對於一眉的印象,甚至是對於其他人的印象,也在逐漸的消退。
包括我的父母親人,蔣依依和楊姐她們。
雖然我現在還能夠記得住他們的名字和大概的樣貌,但已經沒有剛剛來到這裏的時候那麼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