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他撞破了,輕歌隻能紅著臉小聲招供。
“陸川說你小時候最愛你奶奶做的鮮菇鮮肉水餃,李嫂剛好也會做,我就想讓她教我,我知道項鏈的事是我錯了,我想跟你道歉,可是我還是弄砸了,我什麼都做不好,隻會讓身邊人受傷……”
她越說越語無倫次,顧慕白眉心一凝,生怕她又想起那些好不容易淡忘的事,連忙安撫她的情緒:“你沒有不好,是我不好,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你跟我說過,她跟家裏關係不好,所以你才會給她的是不是?”
“嗯嗯!”輕歌沒想到她當初不過隨便一提他就記得那麼清楚,她心裏越發過意不去,連連點頭,抽噎著道:“四叔,我知道我不該這樣,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別生氣,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原諒,不原諒還能怎麼樣。
本來也沒打算真生她的氣。
顧慕白一路將她帶到客廳,看著她哭得像個小花貓的可憐兮兮的小臉,又是氣又是心疼:“以後你乖一點,放學以後自己回房間休息就好了,廚房那種地方不是誰都能進的,嗯?”
這話是誇她還是損她?
原本還在一個勁點頭的輕歌,又開始眼淚汪汪的了。
“四叔!”
她氣得跺腳,轉身不理人。
顧慕白一臉寵溺的笑:“好了,是我不好,今晚帶你出去吃,四叔給你賠罪好不好?”
“嗯~”
柔白的小臉終於爬上陽光,輕歌跟在他身邊,偷偷瞥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廚房,有些心虛地縮了縮脖子。
解決了一樁心事,輕歌終於恢複了一如既往的活絡,轉眼間離薑悅的生日就隻剩兩天了,薑悅威逼利誘,生死相逼,輕歌無奈,隻能點頭答應。
可是她答應也沒用啊,四叔不點頭,一切都是虛的。
她坐在陽台上,想得太出神,連有人進門也沒注意,聽到聲音下意識轉身,就那樣一頭撞上剛剛端著水走進來的男人。
“嘶!”
她疼得眼冒金星,眼淚汪汪地抬頭,看見的就是顧慕白那張俊逸無儔的臉。
“四……四叔……”
“這個大個人了,怎麼還這麼冒冒失失的。”
頭頂傳來他無奈的責斥,輕歌越發低了頭,這一下卻教她發現他杯子裏的水大半都潑到他胸膛上了。
此時此刻,那矜貴的黑色襯衫上早已氤氳出了一片水漬,甚至順著他身/體的曲/線往/下滴……
“對不起,四叔!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一著急,什麼也顧不得的,伸手就要幫他將那些水漬擦去,卻在碰/到他身/體的瞬間,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四……四叔?”
她越發不敢與他對視,局促著想要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
從小嬌養起來的小姑娘,不過是一丁點的力氣,已經讓她疼得倒吸一口氣。
“做虧心事了?”
顧慕白單指將她下巴挑/起,說話時離她很近,近得她鼻間充/斥的全是他灼/熱的氣/息。
“我……沒有……”
濃濃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輕歌否認著,耳/根卻悄無聲息地紅了。
“沒有你不敢看我?”
“呃?”
輕歌猛地抬起了頭,由不得她驚訝,實在是他剛剛的話……
她的表情有那麼明顯嗎?
“四叔,你弄疼我了……”
她聲音越來越弱,眸子躲躲閃閃,巴掌大的小臉隨著他的逼近而越發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