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著林婉清的一聲驚呼,才反應過來有些冒犯。
“別動!”
眼看林婉清的手就要下意識地護住胸口,葉海嚇了一大跳,要不是她剛剛醒來,神經還沒有完全蘇醒,恐怕這一動就要出大事!
林婉清這時才發現身體有些不對勁,想要說話都說不出來,想起沉睡前葉海所說,脖頸一直到雙頰皆是通紅一片。
身前的寒毒基本上已經排了個幹淨,葉海上前,將天頂、咽喉、眉心的銀針依次取出,輪到心口位置時,葉海勉強控製沒有流出鼻血。
“你!”
林婉清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會是這樣,還不如不治,如果可以動的話,她很想奪過銀針把葉海紮死。
然而,葉海卻是一本正經地說道:“林女士,我已經盡力了,至於衣服的事情……請你不要介懷,畢竟做醫生這個行業……”
說著,這家夥居然還不要臉地擦了擦鼻血,竟是有些意猶未盡。
這家夥居然敢光明正大的揩油——不對,應該是吃豆腐!
從小到大,自己除了父親,連異性的手都沒有牽過,居然便宜了這麼一個淫醫!
想到這,林婉清就忍不住流下淚來。
“你別哭啊!”
葉海見狀頓時一慌,才知道自己過分了,暗道一聲罪過,連忙以最快的速度將銀針拔掉,然後背過身去。
“那個……你還是快點趴下,脊骨上還沒有做呢!”
好不容易能夠動彈,林婉清本來還想著將葉海轟出去,卻聽還要紮背部。
即便天大的不樂意,可脊背生寒的感覺是錯不了的,而身前已經恢複了正常,林婉清歎了口氣。
死這種事說說就好了,自己是家裏唯一的希望,而且,眼前這個男人雖然揩了那麼一點油,但好歹沒做過更出格的舉動……
聽後邊沒有任何動靜,葉海有些疑惑,忍不住道:“我轉過來了啊。”
“嗯。”
本以為林婉清會大罵自己呢,葉海鬆了口氣,待轉過身,又是一串鼻血噴了出來。
之前為了圖方便,葉海之前的注意力都在正麵,但此刻林婉清趴在床上。
“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下來!”
清冷的聲音傳來,其中蘊含著一絲殺氣,讓葉海心底不禁一寒。
“好好好!”
再怎麼說,葉海還是那個沒見過世麵的老實人,迅速將針灸做完,丟下一句“明天咱們再商量承包的事”,便溜之大吉了。
恰逢王海文開完藥過來,見葉海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不禁疑惑道:“我妹呢?”
“回去記得一天喝三次,飯後!”葉海丟下一句話便逃之夭夭,留下一頭霧水的王海文。
葉海慶幸這藥方抓藥還挺複雜的,白馨兒對中醫藥理並不精通,否則等王海文早早過來看到那一幕,還不得找自己算賬——畢竟再怎麼說,人家也是林婉清的表哥。
三伏天是一年中最為幹旱的時候,白石村的土地都冒著青煙,黃教授看著蓄水池的水日漸減少,之所以如此,不僅僅是因為正常蒸發,更多的水則是被引流到了水渠之中。
經過一夜的引流堵渠,白石村的藥田已經像水田一般,無數藥材經過一晚上的浸泡,看上去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老師,看看這小子都做了什麼事?!”金林站在田埂上,氣憤道,“浪費水資源不說,還把藥苗都給淹死了!”
張金寶家裏的藥田,經過金林等人的打藥護理,似乎情況看上去好了一些。
而因為太過了解藥材病毒病,金林理所當然成了除黃教授外,出力最多的人。
眼不見心不論,黃教授索性不看那些被葉海“禍害掉”的藥田,而是轉頭看向金林,陰沉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欣慰。
“小金,這次做的不錯,哪像秦齊那小子……”
金林有幾分得意,而黃教授則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叫你一天多看點學術報告,瞧瞧你,什麼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