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不負責你的傷,就一走了之。”
他吐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他媽媽道歉了。”
嚴謹起來的胡霖也認真分析的說:“我看未必是真的道歉,人受傷就要買藥,最好的道歉是止疼,他們這道理也不懂嗎?”
天黑借時間來變,人隨後就消匿。他的傷不過是縫縫補補的簡單,哪有比高嘉現在說不準的難過還苦。
數作業的時候,沒一個人落下,高嘉不再需要他的提醒,所有需要維護的關係都絕對是從刻意開始,他怕這是個結束,那自己又還能搭上些什麼來留下。
熾光打著有暖意,這是他的冬天。劃過的影子進來,他低聲吭氣的:“我忘拿東西,你把作業一起給我。”
彭寺盛雙手抱著又見到他雙手攤開要,就聶聶說道:“要不還是我去趟辦公室吧。”
遇到不聽話的人,他就開始吩咐的講:“給我,快回去吧。”
“好吧,季老師。”
“你可是對你的同桌太照顧了,我們當老師的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掩麵幹澀,彭寺盛吞吞吐吐的說:“我,沒懂您什麼意思。”
“今天上課我要批評她的時候你給我站起來。”
胡霖在教室絲毫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氣氛極為詭秘,這種對峙沒過多久就在他的脫離下消失的無影無蹤,彭寺盛吐出憋著的一大口氣望著胡霖。
“彭寺盛,你有沒有想過你太執著了。”
漫步在這裏,颯颯的涼氣呼出一柱強力,晚風不一定是溫柔的,席卷貌似有敵意。
高嘉泄有一肚子話說出來:“沈珂心,你怎麼不問我怎麼了?”
“我知道你怎麼了啊,我不知道說些什麼,我隻好陪陪你。”
臉上喪著,她說話也感到喪氣:“蘇蔚天真的把彭寺盛打了。”
“那你相信他還是彭寺盛?”
“我肯定相信蘇蔚天啊,但是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他的錯怎麼會勒令回家?”
“那萬一有我們看不到的表麵呢,其實你要相信你自己的想法。”
“我不知道,我現在一點都不開心。”
“我希望現在上天賜給你一種能力,一種不開心就能從不開心的地方跳出來的能力。”
“那你就不怕上天等會劈下雷給我。”
瘋狂漲的心緒在晚上會倍增,到這時候,高嘉還擔心蘇蔚天,不過她忍住了沒找他。
熱天融的快,一晚上後,彭寺盛的傷就被伏天循的平複很多,忘記已經是秋天,再前再後都不利於修複,坦言說彭寺盛喜歡有喜歡的道理,誰讓九月是秋天的溫柔。
胡霖壓著聲音問沈珂心:“你有沒有鏡子啊。”
“沒有,你要照鏡子?”聽到這話她臉上迷失了表情。
“不是,彭寺盛要塗藥,我幫他問的。”
她看到旁邊,伸開手放在他桌上,一句沒說,彭寺盛猶豫不停,高嘉抬開嘴問:“你臉上的傷還好嗎?”
彭寺盛扯開一點笑,雖然會疼,為了讓她少點愧疚,他本能的說:“我沒事,你別這樣看我,小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