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自習課,一半講題一半做題。陳風發愣著昨天自己和家裏人商量的事情,最後當然是他想出的結果,但有時候他也會疲累在無作為要依靠的晚上。一個機會讓老師點他上台做題,本想著提醒他抽出開小差的頭緒,但陳風站在上麵一動不動,這行為讓物理老師頓了一下又說:“不會做就站著聽課。”
周琦舉起了自己的手馬上就來一句:“老師,我會。”
“那你上來,試試。”
陳風還呆在原地,周琦上來壓低了聲音說話:“你怎麼可能不會做這題?”
聽完這話,他走下去,自願罰站到下課。
剛有尾後的鈴聲就有劉光打電話的響聲。陳風悄然來到他沒關門的辦公室,這一趟是他找來的。
“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劉光把他為開頭的那個字看的尤其重要,在他麵前的過於禮貌,反而是一種生疏。
他琢磨了一會開口說:“我接受到新的消息,高中最近一批能夠入伍新兵的學生是在半年之後,也就是高三初升的時候。”
頓亂的神情在陳風眼裏轉悠,接著他喚了一聲:“舅舅?”
“行啊,選擇扔給你了,現在你可以自己選了。”
劉光鬆懈下來,一句話說的平坦,似乎他搞定了一件難以成型的事情。
“他們,給你說了?”
平常都是僵著臉,劉光偶爾也能說著笑起來,對他而言是極其重要的。
“那要不然我是怎麼知道的?”
他以確信的語氣說著:“我已經有選擇了。”
“那好,剩下的半年你在學校聽我的,然後我就放你走。”
陳風答應的點頭,這一次給他的心情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昨晚的無眠讓他的眼睛隱隱發酸,再加上此刻,他的眼眶已經脹的燒紅,果然是一點惠愛就能被打動。
再回去,陳風低著頭隻踩路,還沒來得及刹住就按上周琦鞋頭上,她一步小步的倒後,陳風無精打采的思緒灌上了新的東西,她彎下腿去看他,陳風說了一聲:“對不起。”
周琦口說沒事,還是見著他遞給一包紙,全部給她,拆都沒拆。
“給我這個幹嘛?”
“把髒的擦幹淨。”
站直了腿,周琦發覺他還沒抬頭,她問:“你眼睛怎麼紅了?”
陳風可不想這時候有人戳破他蓄著的一點感動,強行塞到她衣服外口袋裏,便走進教室。
“男生居然隨身帶紙?”
周琦站在原地失了神的小聲和自己對話:“他剛才是不是哭了?”
身子轉回去,她瞧陳風趴在桌上一動沒動,周琦輕輕的喊他,幾道下來都沒有回響,她上手要搖他的時候,他就露出臉。
“怎麼了?”
她臉上表現的不安,對著陳風說:“你,沒事吧,我感覺你不對勁。”
“沒有,沒事。”
見他的狀態,周琦上手摸了他額頭,陳風彈到挨著椅子背。
“你幹嘛?”
沒有被他嚇到,她反而問起來:“你不頭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