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天空下起了蒙蒙細雨,南宮德的葬禮就在這細雨之中舉行。
趙家和京都很多家族一樣,並沒有去參加南宮德的吊唁儀式,而是在南宮德下葬的時候前去參加。
葬禮的位置在京都的一處豪華墓園,南宮家的幾代家長都是埋葬在這裏,現在,這塊墓園已經被南宮家收購了,成為了南宮家專屬的家族墓園。
埋葬在這裏的南宮家族人必須是南宮家的家長,或者是對南宮家族有很大貢獻的人,其它的普通族人是沒有在這裏埋葬的資格,這也讓很多南宮族人認為死後進入這片墓園是一種榮耀,是對他一生最明確的肯定。
墓園的外麵停滿了黑壓壓的黑色轎車,一群穿著黑色西裝打著黑色雨傘的人群沉默的看著南宮德即將下葬的棺材。
墓穴左邊,一個南宮家不知道從哪裏請來的西方牧師正在向上帝禱告,好像是在向上帝訴說要洗脫南宮德的罪孽一般,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南宮德上不了天堂,他們在場的所有人死後都上不了天堂,地獄才是他們真正的歸宿。
“南宮德要是知道現在旁邊是一個西方牧師在替他禱告,你覺得他會不會氣的從棺材裏爬起來。”趙東看著西方牧師,感覺有點可笑,他可是記得南宮德一直不喜歡這些自大的西方人的,畢竟南宮家有一次生意就是栽在西方人的手上,那次差點讓南宮家幾代家主的努力毀於一旦,後來南宮德直接斷了和海外一些企業的合作,他擔心那些西方人會在南宮家出事時下刀子。
“不會,它變成了骨灰,爬不起來了。”冷顏在一旁說道。
“是啊,爬不起來了,這南宮德好歹也是一介梟雄,可是最後不過是一把骨灰而已,我們這些人生時為名利所困,也隻有死時才是最後的解脫。”趙叔歎了一口氣,對於南宮德這樣的人物他也不好去評價,畢竟他們誰又不是像南宮德一樣的人呢。
禱告的過程很慢,牧師用他那抑揚頓挫的母語低聲朗誦著,至於在場的人聽不聽得懂,那也不是他的事情,反正一切不過是個形式,他隻要做完自己該做的一切拿錢就行,畢竟南宮家的出資可是當他這一個月的收入,拿多少錢辦多少事,他是明白的。
不久後,禱告結束,四周的黑衣人用鐵鍬把泥土鏟到南宮德的棺材上,現在要封墓了,這代表著南宮德的葬禮徹底結束,也代表著南宮家家主南宮德真正的離去,永遠都回不來了,現在是南宮家一個新的時代,隻不過這個新時代並不是很好,至少對於南宮家來說絕對是非常糟糕的。
南宮傲穀作為南宮家的現任家主,他知道是時候發話了,雖然現在還是在墓園,雖然現在天空還是下著蒙蒙細雨,但是這是最好的時間點,京都基本上所有家族的家主都這裏,他現在要震懾這些人,防止他們回去對南宮家展開進攻。
“南宮家謝謝各位來參加前任家主南宮德的葬禮,雖然各位前來的目地各不一樣,但是各位能來葬禮已經是十分給我們南宮家麵子了,首先,我代表南宮家向各位致以最誠摯的問候。”南宮傲穀彎了彎腰,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想必以禮待人之後,就是亮劍出刀了。